桑青曼点点头又摇摇头,笑了,“万岁爷挑的,自然是顶好的。”
“只是妾听说,瓜尔佳氏的祖父似乎身子不好,最近隐隐传来又病倒的消息。”
康熙看她,忽然嗯了一声,“你想说什么?”
她斟酌着,声音忽然压低道,“妾听说,民间女子嫁娶的话,有守丧的习俗。”
康熙一双眸子盯着她,似要将她整个人都盯穿一般,良久都没有说话。
屋里一下安静下来,就在桑青曼都以为康熙不会说话时,康熙忽然叫道:“梁九功。”
“万岁爷。” 梁九功躬身进来,又对着桑青曼的方向,“平主子好。”
桑青曼一摆手,“好说好说,还没有被你主子吓死。”
梁九功忙退后一步,不敢再接话,怕这祖宗等下又有什么豪言壮语出来。
康熙看到梁九功,指着桑青曼手里的画卷,声音冷然:“你带太医,亲自去石府,让太医给太子妃祖父看看身体,回来立马来朕这里禀报。”
“至于太子妃,今年也快十二了吧,让她进宫来给宫里贵妃娘娘和太子的姨母多请安,学学规矩。”
桑青曼一噎,“学什么规矩,就说是本宫想见见她,让她进宫一趟。”
“人家都没有经过大选,虽然是内定的太子妃,这不,还没有参加下大选吗?”
康熙看过去,视线平和,只是打量她,这次却见女人根本没有收的意思,反而继续吐出气他的话语来。
他听到女人略微带有看好戏的声音,“太子好歹是储君,虽然说太子妃是内定的人,可若是真出了什么差错,那民间习俗守一年丧。”
“这只是祖父,若是祖母。”桑青曼忽然捂嘴,啊呀一声,“这是不是还得一年啊。这还是女方的,若是别的…”
桑青曼还想说,这次是被男人一把拽过去,死死压在怀里,嘴巴也被男人捂住。
男人手背青筋直冒,额头突突跳起,声音冷然,“赫舍里青蔓,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朕死了,保成守三年丧,登基娶皇后啊。”
桑青曼一噎,这男人怎么回事啊,她想说的是太皇太后啊。
“万岁爷。”她拉着康熙的手臂,刚想解释,忽然见梁九功急匆匆进来,禀报,“万岁爷,刚慈宁宫的人来报,太皇太后忽然晕倒了。”
桑青曼一惊讶,康熙却是忽然站起,凝眉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刚。”
“还不快备銮驾,平嫔跟朕一起过去。”康熙的神色,从来没有这么凝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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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二十三年的时候,太皇太后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