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吃醋呢。”温僖贵妃打趣,“看连说一声,心底都还这么大气。”
“我生气很正常,任谁憋了口气,没出来,都觉得不痛快。”
桑青曼撩开披帛,又起身自己倒满酒杯,还顺带重新给温僖贵妃倒了一杯推过去,“你试试看,稍微比梨花酒味道重一些,但是嗓子辣一些,舒服。”
她喟叹一声,踢了踢脚上的花盆底,温僖贵妃看了,摇头,又会意的让宫女去给桑青曼拿了舒服些的鞋子给她换上,才道:“宫里,也就你会享受了。”
“在我这里,还有宁滢那里,都放得有你的鞋子,这是新给你做的,你刚好试试舒服不。”
温僖贵妃拿来的鞋子,是一双皂角履,上面镶嵌有珍珠,里面是软布,下面则是很小根的皂角履,穿起来没有这么辛苦。
桑青曼笑,“那感情好,你不知道我在乾清宫都站累死了。”
“又跟佟贵妃折腾半天,真是累死个人。”
她说着,叹息,“佟贵妃怎么就没有你看得通透呢,我小四都好几天没见她人了,这段时间对他教育也低了些,我就去她宫里,将她点拨一顿。”
温僖贵妃闻言,手顿了顿,“也不是说通透,而是知道有的东西得不到,还不如放手让自己活的快活些。”
“你说不在意万岁爷,也许一开始是的。”
她重新给桑青曼剥了个橙子,细细将上面的筋打理干净,说道,“可人心是肉长的,万岁爷待你多温情了些,每次也纵容了些,难免不产生感情。”
桑青曼疑惑,“他不过是因为太子和小四,很多时候没有罚我罢了。如何说是好?”
“你有见过一个皇帝,需要忍耐后妃的吗?”
温僖贵妃长吸一口气,“何况是一个八岁登基,十二岁就能擒拿诛杀瓜尔佳鳌拜的少年天子,他需要忍耐谁。”
桑青曼移过头,不想去考虑这个事情。
说她是一朵没有心的绿茶都行,在深宫中,她不愿将自己余生都搭进没有希望的关系中。
何况,她还随时有被诛杀,被女主光环打压,下场凄惨的命运,任谁也轻快不起来。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愿意伴随在一个心有白月光,身边还有白月光替身的男人身边。”
温僖贵妃听了,足足愣了好半晌才回过味来,最后忽然摇头,“恩宠恩宠,自然宠就是恩,宫里头,谁不是靠着万岁爷的恩宠过日子的,你还挑三拣四呢。”
桑青曼也不跟她闹性子,反而开朗道,“你这么说,我倒是知道我情绪从哪里来的了。”
“怎么?”温僖贵妃看她热,又将窗户打开一些。
回来坐下后问,“你今儿来,还有别的事情吧?”
桑青曼笑了,“都瞒不过你,我想将小四的抚养权弄过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