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楚浊皱着眉,秦娇笑了笑:“放心,你京城之中的庄子田产不少,我手头也有不少的庄子,能安排不少人呢!”
“而且禁卫军也得分一些出去,到时候只需要安置十万兵马,只需要将他们分做几批,日常农耕劳作只需要轮流交替,余下的则照常练兵,一来震慑底下那些不安分的,二来各个庄户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承载不住。”
楚浊叹了一口气,心下思忖着,这法子竟然还真是面面俱到!
这些日子朝中自然也在说军队的安置之事,但是国库空虚,底下那一群老东西不敢接手这烫手的山芋,新进朝堂的年轻官员又没个轻重,很是让他烦心了一阵。
如今娇娇突然提这么一嘴,楚浊怎么会不知晓对方的用意。
解了燃眉之急是小,此举更在拉拢人心。
他这软饭,果真是吃得彻彻底底!
只是谁让他眼疾手快,就是瞅准了这么一个大宝贝,还第一时间抱回自己窝里了?
这般疼人的娘子,可是他费尽心机求来的,自然只能他独享!
“用你的私房来补贴相公,朕这回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秦娇一笑:“反正都是你给的!我如今锦衣玉食,又不缺那些银钱、粮食,况且将这些将士们安置妥当了我才安心呢!里头有不少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过的,我可舍不得亏待他们!”
楚浊低头吻了吻自家娇娇的额头,低声问道:“那你呢?不打算临朝便罢了,难道日后也不打算带兵,心甘情愿地被我......金屋藏娇?”
秦娇一愣,抬头:“你觉得我是个劳碌命吧?愣是要找点儿事给我做?”
楚浊低低地笑出声:“哪有,就是怕你闷着了。”
楚浊神色有些认真地看着秦娇:“你的才华本不应该被困在这深宫之中,我虽然娶了你,却也并不打算从此便将你折翼于此。”
“你若是有喜欢做的事,尽管做便是,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子,也不会像是世人对一般女子那般拘束于你。”
秦娇一笑:“这么懂事?”
楚浊:“我都是靠吃皇后娘娘的软饭才能把这日子过下去,可不得懂事些,多为娘娘着想?只是,便是要带兵,也离那些年轻的将领远些,免得朕瞧见了心里头泛酸!”
秦娇躺在楚浊的怀里:“说什么傻话呢!带兵打仗?若不是逼不得已谁想带兵打仗?我们秦家就没喜欢打仗的人。”
上战场,便代表秦家的将领又要在尸山血海之中拼命流血,秦氏一族代代出名将元帅,便是连娘子军都有不少,但是若是可以,谁愿意享受用父兄儿孙的尸体和血汗铺垫下换来的富贵荣华?
“爹爹也说过两日便要将虎符奉上了,到时候他好告老,带着母亲和祖母去乡下庄子养养身子,这些年在战场上他也有许多暗伤,正好需要好好调理。”
瞧着楚浊又要开口,秦娇忙道:“你也别再拒了,我们秦家调兵遣将不需要那一块儿破符,你自己收着便是。我知道你是想叫我父亲安心,也给我留后路,但是我用不着这些!”
“秦家向来忠可忠之君,若是哪日你同楚荆那么昏聩,我自己一个人便能收拾了你!你若贤明,无需旁人掣肘,你若要当昏君,也无人能压得住你。”
“不!”楚浊一笑,唇上贴近秦娇的耳垂,“这世上还是有人能压得住朕的,就是我怀里的你,贤德的小皇后!”
秦娇耳朵一麻,肌肤已经下意识泛红,她撇了撇嘴,又来了又来了!
果然,身后的陛下已经忍不住了,喘着气压低声音撩拨:“娇娇如此贤德明理,实在是贤后典范,只是如今还有一件要紧事也需要皇后出出力。”
秦娇有些无奈,伸胳膊按住人的肩膀:“这可是白日!”
楚浊一笑:“为皇家绵延子嗣刻不容缓!况且,娇娇今日这般替朕谋划出力,朕自然也要倾力回报。”
楚浊笑着将人按住,低头吻着皇后已经生靥的小脸,“所以,朕便以肉偿抵了今日欠皇后娘娘的人情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