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乃是帝王处理朝政、召见重臣的地方,若不是如今楚浊出了事,连庆毓长公主也不能随意进出的,这......这秦家的小女儿果真是狂妄!
思忖至此,为首的阁老脸色越发难看:“郡主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如何敢擅闯进来!”
秦娇嗤笑一声,果然与她想的差不多,总有些人太平日子过惯了想找点儿苦头吃!
她瞧了一眼这位阁老,大抵想起来了,这位不就是当时三番五次向楚浊挑拨离间要处置了他和苏临君的那一位吗?
如今苏临君倒是安安稳稳地站在殿中,她反倒成了唯一的那个眼中钉?
这算什么?
柿子挑软的捏?
“大人是老糊涂了吗?若是真的脑子不清醒了便早些回府休养着,我差人给你备轿亲自送你出宫,不必强撑着。”
那阁老神色呼吸急促了一些,咬牙平复了好半天,才冷冷地瞧着秦娇:“郡主这一张嘴倒是厉害得紧啊!老臣身子还行,还能为朝廷鞠躬尽瘁几年。”
“不过郡主还是早些离开为好,这儿是勤政殿,不是你们秦家的军营,无人会容忍你在此处胡闹!”
庆毓长公主皱了皱眉,神色有些难看:“黎阁老,此话......”
话音未落,庆毓长公主等人便只听见面前的御案“砰”的一声被重重拍了一掌,随后厚重的御案竟然从中裂开一道深深地缝隙,险些碎成两半。
“容忍?”秦娇站起身来,盯着黎阁老冷冷道:“本将军才是容忍你多时了!”
“太子还没死尔等就敢仗着老王爷们仁善不理事,长公主敦厚温和三番五次倚老卖老,怎么?天下已经改名换姓了?要不要把龙位让给你们坐坐过一过瘾啊!”
黎阁老沉着脸:“你......你休要栽赃!臣对大楚和太子之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呵呵,三姓家奴有你说忠心的份儿?”秦娇冷笑一声,“从太子遇刺到现在,尔等心中私底下除了想着如何争权夺利、划分得利,可有替太子分忧的想法?”
“废帝应该如何处置可商量出章程来了?”
“朝政该如何处理可有推举出主事儿的来?”
“刺客审理一事可有什么头绪?”
“太子入主宗庙,未来登基的一应事宜可有所准备?”
殿内的老臣面面相觑,额上冒出冷汗来。
黎阁老咬咬牙:“这些都是国家要事,吾等不敢擅专,自......自然是要......”
秦娇:“要什么?等太子醒过来再处置?还是要先将太子拉下马来,换一个黎阁老你觉得合适的人来帮你做主?”
黎阁老满头大汗跪倒在地:“长公主殿下,臣绝无此意!郡主如此无理无据恶意揣测实在居心叵测!还请长公主替臣做主!”
秦娇冷哼一声:“不用劳烦长公主替你做主,本将军如今便将主给做了,来人!”
殿外候着的黑甲将士走上前:“在。”
秦娇面色冷凝:“摘了他头顶乌纱,脱了他这一身皮,将他拖下去!”
“既然黎阁老德不配位,无力胜任阁老职位,便送他好好歇歇!”
“你......你敢!”黎阁老抖着手瞪过去。
秦娇神色一厉:“你看我敢不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