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副将无奈,莫名其妙便被灌了好几坛子酒。
待到自己半醉半醒的时候,已经和王虎城亲得像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一般,勾肩搭背的在一起提着酒坛子往自己喉咙灌!
“哎呀!老弟啊!兄弟我今儿可真高兴啊!”王虎城看着迷了眼的苏副将,眯着眼睛笑得像是做贼似的。
苏副将迷迷糊糊地,思忖起苏临君如今的处境,苦笑了一声:“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儿......明儿还不知道自己的脑袋会不会在脖子上呢!”说着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王虎城:“嗯?说什么话呢老弟......再来一个!”
苏副将红着眼,看着王虎城哼笑了一声:“王老哥你是不知道如今京城的水深火热,见天儿的披麻挂白......说不准明儿早上就轮到我了!”
王虎城:“你是说内宫今晚上那事儿?嗨呀!怕什么——我上头那位早......早就带兵马过去了,要......要不是秦丫头不在营地里头,嘿嘿!我哪儿敢捞这么多酒出来喝啊!”
苏副将浆糊似的脑袋里头猛地突突直跳。
“什么!你说谁?秦什么?”
王虎城嘿嘿两声:“不就是秦娇吗!你家苏将军不是知道么?”
苏副将嘴唇煞白,脑袋里将王虎城的话转了一个来回,突然抬手逮住王虎城的臂膀:“你说秦娇先前就在你们帐中?如今已经带兵往皇城去了?”
王虎城:“是啊!我们家秦将军早就调兵过去了,听说......好像是今儿晚上京城有好戏看!嗨!不就是皇家父子兄弟为了争权夺利搭的一出戏吗,她非要上赶着凑热闹。”
苏副将面色煞白,抬头看向王虎城满脸的醉态,似乎还是不清醒的模样,却又在低头的刹那突然瞧见对方似笑非笑地瞥过来,顿时浑身连血液都仿佛冻僵了!
内宫之中,楚烽抬手将凑到自己身边儿的敌军一脚踢开,身边儿的暗卫只剩下寥寥数人。
到底寡不敌众,他在此处和楚煜僵持了近一个时辰,使尽了万般手段拖延,如今也终于到了无力回天的时候了。
楚煜被众将士拱卫在中央,看着面前狼狈躲避的楚烽,心下闪过一丝快意。
“二皇兄,本殿劝你还是尽早束手就擒,垂死挣扎这种毫无意义的事做了也是浪费!”
楚烽抬手拂去自己面上的血点:“呵呵,那你当初怎么还像是一条狗似的四处逃窜?本殿可记得你为了保命连狗洞都钻过呢!本殿再怎么落魄,也轮不到一只畜生来教!”
楚煜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心下暗骂这些野路子来的士兵就是上不得台面,不过是区区数十人竟然这么些时辰都料理不了!
眼下楚煜也失去耐性了,只冷冷开口:“既然你找死,本殿便成全你!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将这竖子给本殿拿下,死活不论!取他首级者本殿赏他千两黄金!”
听到这话,原本懒散的将士眼前一亮,围上前去攻势越来越猛。
座上的庆阳帝闭了闭眼,面上带着不忍,但到底还是没有阻止楚煜。
楚烽冷笑连连,瞧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刀光,面对死亡面上却显现出了些许凭借,他缓缓阖上眼,突然间,却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巨响。
哐——
封闭的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与此同时,数道羽箭猛然间射过来,将扑向楚烽身边儿的敌军射杀。
庆阳帝和楚煜浑身一震,看着外面突然出现的叛军,慌慌张张招人护驾,一面虚张声势呵斥:“大胆!陛下圣驾在此,尔等安敢放肆!”
那突然出现的白衣银铠的将领却从容走进殿中,抬头望向上方御座上畏畏缩缩的楚煜父子:“陛下?本将军找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