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谢秋对脏衣服的态度是脏了就脏了,大不了再换一件。
可是在刚才看到毛衣沾到冰淇淋那一刻,她的心狠狠地抖了一下,一件几万块的名牌外套价值在她眼里都比不上一件普通毛衣。
这毛衣是虞景奶奶亲手织的,自己第一次穿就弄成这样,即便不是自己造成的,这结果也让她难受不已。
“奶油肯定能洗掉,别担心,洗干净了还是和新的一样。”
谢遥希抬起头,“真的?”
谢秋点头:“真的。”
谢遥希进而委委屈屈问道:“会不会还有哈密瓜的味道,我现在闻到都觉得恶心。”
“不会的,会很香。”谢秋朝她温柔一笑,“能洗掉的,等明天姑姑帮你送去干洗店精洗,保证看不到原来的污渍。”
“不要,我现在就要去。”
“好好好,姑姑现在带你去。”
最近的干洗店离这里有大约十公里的路程,尽管如此,为了让谢遥希恢复情绪,谢秋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带小侄女来到干洗店。
谢遥希把毛衣脱了,里面就只有一件单薄的打底衫,可她全然不顾寒冷。
“这件能洗干净吗?”
店员接过后查看一番,说:“主要是这一块的奶油是吧,当然没问题,这很好清理的。”
谢遥希不放心,又说:“不会损伤面料吧?”
“不会,我们是十年老店了。”
谢遥希这才下单,付钱的同时她感觉心里一颗大石头重重的沉了下去,走出干洗店心情都是轻松的。
她的情绪变化谢秋看在眼里,坐上车,她透过后视镜去观察小侄女的反应。
“你很在意这件毛衣。”她的语调很轻松,“不如说,你在意送你这件衣服的人。”
不是用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姑姑又在乱猜什么。”
“没有乱猜哦。”谢秋笑道:“你以前可不会为了一件衣服委屈成那个样子,真该把你刚才的样子拍下来。”
“我、我是讨厌熊孩子。”谢遥希忙转了个话题:“那对母子的事怎么处理了?”
“经理刚才和我打电话说,她的丈夫来了,听到要赔九万八当场给经理跪下。他的意思是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知道毛衣能洗干净后谢遥希也没有那么气急了,但想到熊孩子的素质还是很隔应,“钱和教训总得出一样吧?这对父母要是能把熊孩子结结实实打一顿,这事就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