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么多次，陈念恩还是欲罢不能。
她的心脏每一寸土地都在叫嚣——
太好看了，
这也太好看了。
化妆室里的杨筝，再次抬眸，看着陈念恩的背影略微有些失神。
……
一大早，陈念恩就已经化好了妆，在等拍摄。
她一身浅蓝色的袄裙，竖领宫装，坐在化妆室里浅笑着同助理聊天。
剧务给杨筝安排座位的殷切声音打断了她们。陈念恩在这浅浅的阳光里短暂回眸，牵住了杨筝的眼睛。
杨筝用微笑代替了寒暄，由剧务领着坐在了靠右的位置。
杨筝垂首，翻看着剧务递来的稿纸，鬓角有细碎的发丝垂下来，她用手指将它们别到耳边。
也许知书达礼的文人学者都有一种能让人沉寂下来的莫名魅力。剧场乱糟糟的，化妆室里却安安静静的。
人群散了，化妆室里就留了她们两个人。
久别相逢的两个人表面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
陈念恩刷着她的微博，杨筝读着稿纸，化妆室里时不时响起两声翻页声。
……
戏走了两个多小时。再回化妆室时，杨筝已经离开了。化妆组的几个小女生挤在里边，吃着刚送达的外卖，见陈念恩来，也就散到了一边。
化妆师开始替她卸掉妆钗。
几个小女生的私语声传入陈念恩耳中。
“今天早上来的那个不是演员吧，一会就走了。”
“剧务说她好像叫杨筝？”
“好像是是周导请的顾问，据说是临大的教授，看起来年纪好轻啊！”
“看着好斯文啊……”
陈念恩闭上眼睛，努力拍戏时的紧绷感松弛下来。
虽然陈念恩和杨筝相识已久，但是杨筝从不会主动说起自己的情况。
这几天，百度词条上有了杨筝的简历。
陈念恩点了进去。
“杨筝，副教授，博士，青年学者。毕业于首都大学，师从沈自山先生。二十四岁赴外深造，二十八岁归国，现于临安大学人文学院执教。著有《中国古代明经文化考》、《大齐衣冠考》等，散文作品《归舟》”
陈念恩盖过手机，托腮凝视着正在狼吐虎咽的小助理问道：“怎么她们最近都在聊特邀指导。”
徐鹭正在专心致志地喝汤，听了这话被呛了好大一口。
“因为人家长得好看又牛逼。”徐鹭说。
陈念恩沉默了。
“你问这个干啥？”徐鹭在自己的饭盒里挑挑拣拣终于找到了半块牛肉，拨到了米饭里面。
“就是好奇”陈念恩说：“杨教授是真的很厉害啊。”
“害——”徐鹭叹了口气道：“不是人人都是天才。不是人人都像她这么幸运的，又有才华又有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