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体损坏得太厉害了所以我就只能把她还没有怎么损伤的头割下来给你看了。”
“啊，恭喜你了。”即使是看到篠的头，方砚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只是叹了口气：“好好安葬她。”
“阿咧，这么关心人家的身后事怎么不关心关心你自己呢？”听到方言的话，少年有些失望地嘟起嘴，因为没有见到预料中方砚的言行，他一点也不高兴。
“我？你不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我的葬礼么？若是我还这么不知趣的话也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一些。”听到少年的问题，方砚很少见地笑了，既不是讽刺也不是失落抑或是认命，更加不是怒极反笑。
只是带着那样一种早有预料的微笑。
“切，所以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么一副装模作样的模样。”看到方砚的神色，少年原本的嬉皮笑脸逐渐收敛了起来，他冷冷地注视着那个永远是胜券在握云淡风轻的男人，带着厌恶。
“说起来，我有没有说过，其实我这个人向来比较喜欢掌握主动权？”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方砚带着微笑问道。
“你想做什么？”听到方砚施施然的语气，少年忽然觉得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没什么，再见了，八重。”方砚微笑着冲着少年做着最后的道别，紧接着，切断了两人之间的视频联系。
“八重大人！刚才负责监视的三号发来联络，砚大人所乘坐的那艘飞船无故爆炸，现在已经成为了碎片了！您看是不是……”
听到通讯器里下属急促的声音，少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接着好像一下子丧失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瘫软在座椅上，沉默半晌，捂住脸：“让准备实行偷袭的那群撤回来吧……”
接近着，他挂断了所有的连络设备，独自一人窝在操控室。
“呵呵……还真是被你说中了呢……失败者……”他永远，也不曾赢过那主仆二人。
不论是那个早就对自己的行动了若指掌的独行侠，还是他身后那个沉默而又恭敬的副官。
他讨厌方砚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不论是他故意损害了第四军团的某些利益，还是按照原本的计划联合着其他的军团有意无意地算计着第四军团，那个人，永远都带着平静的好像看透了一切的眼神注视着他，不，不是他，那个人的眼中究竟有没有过他还是一件值得怀疑的事情。
太危险了，那个人。
当自己察觉到这一点之后，已经是在回到第二军团坐镇的时候了，如果是还在他的身边当他的副官的话，他有一百种以上的方法能够不知不觉地让他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