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们还是凌晨时蹲在小破楼楼道角落的三朵快乐蘑菇。
“记得！打游戏！”
“你要怕输，可以提前去练练。”
两人都坐车上了，还不忘降下窗户啰啰嗦嗦。
橘和雅只是挥了挥手，没有正面应答。
因为他知道，他们没有办法一起打游戏了。
时间不够。
车开走了。
橘和雅嗅到汽油燃烧后的难闻味道，汽车尾气熏得他眼睛不舒服。
很快，风一吹，那味道也消失了。
车向左拐弯，不见踪影。
橘和雅一个人慢慢走回事务所。
他有点不太适应。
前几天，生活充实的就像是夜里的歌舞伎町，然后现在天光大亮了，纸醉金迷远去，人还是要回归打工赚钱的现实。
最后留下来了什么呢？
什么是真实的？
橘和雅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联系自己的委托人艾伦。
既然他还要再待几天，兑现‘和去札幌的悟、杰聊天’这个承诺，那这本该属于后日谈范畴的事，也就不麻烦AI代理了。
消息发出去后，他又拎起沾满烟味的两条大花床单，将之丢入洗衣机内。
等机器如老式拖拉机一般轰隆作响，重新坐在沙发上的他发现手机收到三条信息。
委托人回信说过一会儿就能到。
但重点不是这个。
「等去了北海道，会给你寄特产，不要太想我们。
给上面的报告会隐藏你的存在，不用担心会有人打扰。
PS：如果和雅对街机不感兴趣，之后再见面就一起去做别的吧，迪士尼乐园怎么样？
PPS：我看到悟在疯狂按手机，你应该会收到很长一条信息吧哈哈哈。
——杰」
「小雅果然是觉得寂寞，舍不得我们吧？
别以为你一直强调防盗门我就会被转移注意力！都说了我的眼睛很好使，能把你小动作看得很清楚，你是笨蛋吧，总是记不住这一点。
不过我很给你面子，没有当面拆穿，是不是很体贴？
还不快夸我！哼哼～
现在你应该到家了？还是依旧站在原地难过的哭？（嚎啕大哭or梨花带雨？）
总之安全到家记得回复！
——完美无缺的长腿大帅哥」
橘和雅笑着将脸埋在手心，笑到眼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