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宁煊瞥了他一眼,“我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闫嘉乐在心里十分不要脸地吐槽了一句,“只要不涉及到我,你确实大方。”
但他面上还笑嘻嘻的,“你怎么会小心眼呢!”
“是我小心眼,我不想让别人看你。”
闫嘉乐这话说得很假,闫宁煊明知他是在哄自己,却还是难以自抑地开心。
“那怎么办?要不我辞职,你养我?”
闫嘉乐苦着一张脸,戏称道“老板,你要是都辞职了,谁给我零花钱。”
闫宁煊好笑地看着他,“都19了,还朝家里要零花钱,是我把你惯坏了。”
闫嘉乐:“......”
他耍无赖道:“我不管,当初是你说养我的,你得养我一辈子。”
闫宁煊揉了揉他脑袋,“也没说不养,我高兴养着你。”
闫嘉乐把被他揉乱的头发随手抓了抓,小声咕哝道:“别老摸我脑袋,都不长个了。”
闫宁煊一语中的,“我要是没记错,从15岁到现在,你好像一厘米都没长过吧?”
闫嘉乐:“......”
“好好说话,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我说得难道不是事实?”
闫嘉乐无言以对,不想再和他聊身高,生硬地转移话题道:“医生怎么说?可以出院了吗?”
“嗯,上楼收拾完东西就可以回家了。”
闫嘉乐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在医院住了一夜,入目皆是白色,他都快得雪盲症了!
“要回家了很兴奋?”闫宁煊问道。
“那当然了!医院的床太小了,睡着一点也不舒服。出来快半个月了,我都想念家里那张床了。”
闫宁煊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确实,还是家里的床单的颜色更适合你。”
闫嘉乐:“???”
家里床单什么颜色来着?是那套灰色真丝的?那个颜色怎么了?
他实在想不通,索性直接问了闫宁煊。
闫宁煊嘴唇一张一合,吐出了两个字,“显白。”
闫嘉乐还是不明白,“床单为什么要显白?”
他刚问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闫宁煊说得应该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他偷瞄了一眼闫宁煊的表情,确信了他和闫宁煊想的一样。
他小声咕哝道:“我以后要穿睡衣睡觉。”
闫宁煊看也不看他,笑道:“科学表明,裸睡对身体有好处。”
闫嘉乐:“......”
为了自己的屁股着想,看来必须分房睡了!到家就分!
他鼓足勇气对闫宁煊提出了这个建议,“小叔,等到家,我想回我自己的房间睡了。”
闫宁煊倒是没拒绝,闫嘉乐刚以为他答应了,就听他淡淡说道:“你哪来的房间?”
闫嘉乐:“???”
“不就在你卧室对门吗?我之前不一直在那个房间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