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用手掌拦住他的额头,五指抓进他头发里,“会有危险。”
闻路明握住我的手,浅浅地亲吻我的手腕内侧的皮肤,说:“没关系。”
针织衫袖口从我掌根滑落,他的吻沿着小臂往上,电流一样涌过我全身,我不自觉仰起脖颈,呼吸随着他的亲吻变得断断续续。
壁炉里柴火噼啪作响,热浪烘烤着我,成为闻路明的帮凶。我在两处热源的夹击下逐渐晕眩,仿佛变成沙漠里干涸的鱼,连声音也变得沙哑。
残存的理智使我无法放纵自己沉溺,我再次催促闻路明回卧室打抑制剂。他的信息素充满整个房间,横冲直撞地在空气中肆虐,哪怕我是beta,这么久也感到难以承受。
“你说过……需要我的信息素,”闻路明看着我,声音低哑,“为什么,因为我,还是因为……”
说到这里他戛然而止,目光变得愈发深涩,过了很久,他很轻地笑了笑,说:“不是因为我。”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笑我竟然觉得难过,像被人抓住心脏用力一拧,呼吸也跟着骤然停滞。闻路明没有给我时间思考这种情绪从何而来,站起来抓了一把头发,说:“我去找抑制剂。”
我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后知后觉地从地上爬起来跟上去,果然看见他踉跄几步后嗵一声摔在卧室的大床上。行李箱展开放在旁边,我从里面翻出医药包,除了之前见过的那种普通抑制剂,还有一种信息素紊乱专用抑制剂。
信息素紊乱……我不确定闻路明是不是这样,也不确定一次要打多少,犹豫之中,闻路明从身后抱住我,低声说:“言乔……”
他的吐息拂在我皮肤上,痒痒的。
我被他禁锢着无法回头,犹豫着问:“是这个吗……?”
“不是。”闻路明似乎反悔了,按住我的手迫使我松开抑制剂。小小的试剂管掉回箱子里,我听到他说:“不要这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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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刚发出一个字音,就被闻路明推倒在床上。
不对,就算是要发生什么,也不应该……然而他的亲吻很快落下来堵住我的嘴巴,使我无法说出拒绝。我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肩膀,稍一用力,就被他用更大的力气牢牢按在身下。
卧室没有开灯,只凭门外照进来的灯光,我看不清闻路明的脸。
他的手掌热得发烫,被触摸到的皮肤仿佛着了火。我像一捧意志薄弱的雪,在他的体温中渐渐融化,变成黑夜中奔涌的浅溪,而照在我身上的月亮,是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