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过西典？”我脱口问出。
沅佩看到我惊讶的表情，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没有去过你说的西典，不过我很早以前的时候学过做西式的点心。”
“那这奶油是哪来的？”来了空中大陆之后，我就没见奶油了。
沅佩迟疑了一下，很不情愿地回答：“是灵巫弄来的。”
之前看到灵巫给沅佩买油饼，现在听到灵巫帮她找奶油也觉得没那么惊讶了。
我尝了几口，觉得味道几乎可以和我在西典王宫吃的点心媲美。
“这也太好吃了！”我吃得眼睛眯起来，“你还会不会做别的啊？”
“会啊，蛋糕、饼干、泡芙、棉花糖……”沅佩掰着手指头一个个数着。
“等一下，棉花糖? 棉花也能吃吗？”我想象了一下棉花嚼在口里的感觉，有些奇怪。
“不是啦，棉花糖就是糖做的，只是看起来白白的像棉花。
但是不是那么简单能做出来，要等我以后有空做个工具试试看。”
我：“你现在不就有空么？”
沅佩翻了个白眼：“我还有任务在身好吗？”
好吧，她确实是有事要做的。
想到她的任务，我觉得应该是十分艰巨，想要感化云乾，那太阳都得从西边出来了。
“云乾他其实很可怜，我想对他好一些。”
沅佩的声音突然有些低落。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觉得人间的这句话说的没有错。
云乾就算有他的不幸，可他伤害了云坤，我就不能站在他的角度同情他。
“我懂你的意思，但是上次见了他之后，我觉得有了信心，可以让他悔过。”沅佩眨着眼看我，“他没有得到足够的爱和关注，没有安全感，才会憎恨世界。”
我没有说话，却回忆起人鱼王当初屠戮四方，而我十六岁时杀了王子的新婚之妻。
我们曾经都是得不到爱，所以悲伤，所以憎恨，最后疯狂。
沅佩看我没说话，可能以为她的话惹我不开心了，就准备离开了。
她走之前，轻轻地说了一声：“不是所有配角都能像主角那样幸运的。”
主角的幸运么？
我不明白她是不是出于羡慕说出这句话，觉得我像故事里的主角，但我确实觉得自己幸运。
在经历诅咒、杀戮、分别之后，我还是和云坤在一起了，他给了我足够的爱和安全感，让我有信心快快活活地做一条鱼妖。
假如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故事，我也乐得做这虚假世界中的主角，像那些戏文演绎的一样，总是悲欢离合，也还有个温暖厮守的结局。
（一百一十三）再探云乾
沅佩上次离开后，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听环儿打听来的消息貌似是忙着去看云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