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叫小竹，是鸟族的手下。”
我也想起来，她似乎和塞壬、阿月的关系很亲，西典婚礼上她还当场斩杀了对塞壬射箭的女人。
听塞壬说，沧言也是死在她的手上。
我猜想也许是鸟族派她执行任务。
哪知她看到我们，冷冷地瞥了一眼：“这是我多年私仇，还望不要插手。”
那老者被灌了药，倒在地上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脖子：“你……你是……”
小竹站在旁边，俯视着他，幽幽地说：
“夏老爷还能想起我吗？你记得当初是怎样杀了少夫人吗？今日轮到你尝这毒药的滋味了。
虽然时间是久了点，不过你还是下去跟她道歉吧。”
那老者目光逐渐涣散，最后没了生息。
我站在门口，看着那一身绿衣，脑中回响着那句话：
你下去跟她道歉吧。
相同的话，十五年前我也说过。
隐忍多年，所有的怨恨到了嘴边，成了这样嘲讽的一句话。
小竹眼眶有些红，可她声音依旧冷冷淡淡的，对我说：
“我知道这你的地盘，我会收拾干净的。”
然后，就见她拿出一个大麻袋，把尸体套进去，又打了个结，从窗户跳了出去。
她干脆果断的背影，像极了我自己。
我突然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连景深都一脸诡异地看着我。
…………
母妃，你说皇室中人不可碰江湖女子。
如今我是江湖侠客，可以碰了。
（九十六）空中大陆
我曾经问过阿月，鸟族之地到底在哪？是在空中还是在地上？抑或甚至是在海上？
阿月似乎很难回答我这个问题，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都算是吧。
我当时不太明白阿月的这个答案，可现在即将到达的时候，我明白了。
远处，一座大陆竟在云端中若隐若现地漂浮着！
而空中大陆的下方千丈，正对的是广阔的海面。
果然是既在空中，又在地上，也在海上。
云坤看到我在他怀里笑，便腾出一只手来掐了下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