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哉嘴唇翕合,反驳的话就在喉咙口。
“学不会刻字不许睡觉,听到了吗?”
“……”
“你的回答呢?”
“知道了。”
*
房间里的无惨捧着书一页未读,注意力时不时飘向窗外。
产屋敷耀哉坐在巨石上阖着眼冥想,紧锁的眉头还在愤愤不平。
无惨不禁想,要是刚才没制止的话,他真的会说出触及自己逆鳞的话吗?
如果事态发展成那样,自己能痛下杀手吗?
“轰!”
似曾相识的巨响打断他的假设,他循声望去见证月光下一脸苦恼的银发精灵,侧脸鲜红的“鬼”字栩栩如生。
心头的阴霾拨云见日。
即使是鬼舞辻无惨,对烙了自己印记的所属物也能多些宽容。
“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他冷声抱怨,上翘的薄唇却诉说截然不同的愉悦。
一夜不得安生……
*
翌日,天朗气清。
无惨出门上班,刚离开不久,在床榻酣睡的耀哉倏然坐起。他从枕头底下掏出个比指甲盖更小得多的碎片扬手扔出。
低空划过的抛物线如果用放大镜追着细看,或许能发现石头上寥寥数笔,一个男人的画像—
狭长的眼眸和略微凹陷的双颊,肖似中世纪的吸血鬼伯爵。
碎片攀上顶峰的刹那,耀哉眯眼,伴随火花爆裂,躺进垃圾桶的只剩一堆磷粉。
他悉悉索索麻利地穿衣,系统见状连忙提醒:
[耀哉大人,晴天还是别出门比较保险吧?]
“就是因为晴天才要出门。你忘了昨晚无惨说只能通过接触的血鬼术是无能的表现吗?”
所以为了证明他并非无能,就必须吸收点别的东西。
比如……阳光。
耀哉勾唇一笑,顺手给森鸥外发了条私信。
[森先生,我给你画了幅肖像。]
过了会儿…
[森鸥外:真的吗?让我看看。]
[耀哉:画得不好,所以被我毁了。]
[森鸥外:……你是不是故意在我吃饭的时候捉弄我?]
*
森鸥外等了很久都没等来产屋敷耀哉的回复。
这家伙果然还是记仇在极乐教发生的事,所以故意耍他吧?
经此一遭,餐桌上的面包和果汁都变得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