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令人眼花缭乱的诸多异能中,自愈绝对排得上号。
如果再配上杀伤力巨大的攻击技能,简直立于不败之地。
耀哉的脸还惨白,鬓角碎发被汗水浸润,这会儿一边忍耐新生的痛,一边露出孩童般炫耀的笑容:
“是啊,所以我刚才也说过,‘不会赌命’。”
他还说了后半句,但因为有些害羞,就不再重复了。
森鸥外没能如释重负,狭长的眼眸盛满心疼,隔着袖子摩挲耀哉的左臂。
他环顾四周,一抹讶异从眼角隐没。
这里居然是……
“好了,我该走了。”
耀哉重重握他的手,一触即放,满脸坚毅地说。
”走?你还打算回去?”
耀哉不假思索:“是啊,我不想功亏一篑。”
森鸥外下意识抓住他,汗津津温热的手掌宛如烙铁,“你知道这样回去多危险吗?”
耀哉的视线划过男人的手,暗红色瞳眸微敛。
“那你准备让我再受一次新生吗?”他顿了顿,夹杂些撒娇的意味,“森先生,自愈很痛的。”
“……”森鸥外的手触电般松开,耀哉志得意满地笑笑,准备走又被揪住袖子。
“等等,你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
“这里很安全的。”
“你怎么肯定?”
这个简单的问题出乎意料难住了耀哉,平心而论他也说不清身处的这间宽敞公寓是哪儿。
仿佛是凭空冒出的,也像是许久前就蛰伏在潜意识里。
当前处境必须找个绝对保险的地方。
失忆后的他去过的地方寥寥无几。
不是郊外别墅—鬼舞辻无惨的老巢。
不是极乐教—童磨装神弄鬼的地方。
也不是据说“埋着太宰治尸体”的那片荒芜森林。
他无言以对,想敷衍了事,嘴巴刚张开一条缝。
“这里是我家。”森鸥外出其不意地说。
咯噔—
耀哉的心脏像被高速运转的极小块陨石撞击,一霎那的闷痛。
男人对待易碎的艺术品般轻轻捏住他的双臂,望进他的眼一字一顿:
“这里是我们的家,既然你来过一次就能记住的话,请你一定要安全地回来。”
“……”
耀哉看着森鸥外隐忍的目光,喉咙口涌上什么。
他闭眼掩饰稍纵即逝的脆弱,再睁开时又是坚定不移。
“再见。”
“……再见。”
这次,不等耀哉“威胁”,森鸥外主动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