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童磨沉下脸,郑重其事:“我真的特别喜欢呆在这里。在一片黑暗里,说不定还能悟出究竟什么是‘极乐’呢。”
“……”
谷崎润一郎跑过来:“我们得赶紧了,否则那个无惨要起疑的吧?”
耀哉凝望童磨:“你确定吗?”
“确定。”童磨像条蚯蚓扭了扭身体。
啪嗒—
后备箱的门关上了。
众人走到车边,森鸥外长腿一迈霸占驾驶座,直美原封不动坐在后面,剩余的座位安排成了难题。
谷崎润一郎肉眼可见地想和妹妹黏在一起,司机仅是和森鸥外无意间对视就抖成筛子。
除了耀哉,没人能胜任副驾驶的位置。
可等到其他人各就各位,耀哉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森鸥外的目光隔着窗户疑惑地打量,仿佛看穿他的想法,张嘴无声说:
[如果你敢走,我就把童磨杀掉。]
“……”
耀哉根本无从选择,面色阴郁地坐在森鸥外身边,“啪”地关上门。
后座的司机哀嚎:“哎呀,您轻点儿。要是坏了还得我自己掏……”
话没说完,被森鸥外面无表情一瞪,不敢吭声了。
*
片刻后
出租车在夜幕疾驰,窗外风景飞速倒退。
耀哉撑着下颔假寐,时刻注意旁边的动静,耳边充斥少女的撒娇:
“我消失的时候,兄长大人有没有想我?”
润一郎坐在当中,一边要给司机留出舒适的空间,一边要应付少女逐渐逼近的娇躯。
他苦不堪言,身体佝偻成煮熟的虾。最后退无可退,只得压低声音说:
“直美刚才在树林里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少女不依不饶:“但直美还想再听一遍嘛,毕竟人家是靠对兄长大人的思念才坚持下来的。”
她技巧性地停顿,睁大无辜的双眼泫然欲泣:“不行吗?”
此情此景,应该没人能狠心拒绝吧?
连耀哉都凑热闹般地望向后视镜,没想到和森鸥外直勾勾的眼神撞个正着。
如果说男人先前的目光还算隐忍,现在则像是团熊熊燃烧的火,势把他吞噬殆尽似的。
耀哉心跳一顿,这家伙到底偷窥了他多久啊。
这股似有若无的压迫是他心烦意乱的根源。
即使意识到行迹败露,森鸥外依旧不慌不忙地冲他勾唇。
耀哉没好气地瞪男人一眼,冷漠地别开视线。
“呵。”森鸥外不怒反笑。
“说起来,耀哉和森先生关系很差吗?从我们上车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吧?”
谷崎直美总是敏感又聪慧,很快洞察到前方两人的异常。
话音刚落,润一郎捏捏她的手:
“别瞎说直美,森先生和产屋敷先生身为彼此的恋人,关系能差到哪里去?”
警官还对两年前警局和之前在Mafia总部的交锋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