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会走!”
无惨若无其事地松手:“呵呵,待会儿别求我扶你。”
痛一阵接一阵,是绵延不断的山峦,是一次高过一次的浪潮。
耀哉紧咬牙关, 压抑唇缝间的痛呼。
他的心头盘桓一个疑问—
鬼舞辻无惨要去哪儿?
一马当先的男人似有所感,回头笑眯眯睨他一眼:
“散步当然要人多才好。”
……
他们叫醒了躺在外间地板失去意识的童磨, 又去隔壁解放被捆绑的谷崎直美。
少女骂骂咧咧:
“本小姐睡得正好,你干什么?”
无惨毫不怜惜把她从地上拉起,暗含深意的目光在耀哉和童磨间梭巡。
“听说是你埋了太宰治的尸体?带我去给这个可怜的家伙上柱香吧。”
谷崎直美脸色微变,越过无惨肩头望向耀哉。
咯噔—
产屋敷耀哉听见自己的心脏骤然下沉的声音。
*
太宰治苦不堪言。
一会儿如置身火海大汗淋漓,一会儿如堕落冰窖瑟瑟发抖。
极致的冰火两重天引发噩梦连连,源头是仿佛永不停止的惨叫。
[啊——]
到底是谁的声音?
太宰治眉头紧锁,冷汗从碎发淌进眼睛,酸涩难当。
微乎其微的开门声是救他离开深渊的神之手。
啪嗒—
太宰蓦地睁眼,注视灯火通明中风尘仆仆的身影逐渐靠近。
那人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感觉好些了吗?”
“……森先生。”太宰治有气无力地叫。
如果说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非森鸥外莫属。
谁会希望情敌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呢?
但这种结果也是可以预见的,毕竟—
他放任了银的盯梢。
港口Mafia的干部必须时刻做两手准备。要是他有个万一,银就能通风报信。
“咳咳—”
太宰咳嗽两声。
森鸥外端来温水,小心翼翼地扶他起身用枕头垫着后脑勺。
首领坐在床边,娓娓道来:
“你的伤口划得很有技巧,能造成假死现象。但要是救援不及时,假的也变成真的。”
太宰治神色怔忡地摸了摸颈间纱布,捧着玻璃杯抿了口笑了:
“森先生是在炫耀吗?觉得他对你念念不忘,连这个方法都是跟你学的吧?”
两年前,森鸥外和产屋敷耀哉就是用一招割喉假死赢了和Ace的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