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他的右胳膊恢复如初,甚至更加有力。
耀哉抬头看面色阴郁的无惨,用脚轻轻踢他的鞋:
“这是你的力量?”
无惨低头睇他,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
“不然呢?”
耀哉若无其事地笑笑,顺手拉起被扯坏的衣服:
“你刚才真的很紧张,就像担心自己的恋人一样。”
他说得云淡风轻,无惨却懂了,五官霎时变得狰狞:
“你试探我?”
令人窒息的威压游走在整个房间,膨胀发酵。
连耀哉都深受其害,下意识抓紧胸前的衣服,一边喘气一边笑容可掬学无惨的口吻:
“不……然呢?“
“……”
耀哉的“悠闲”和无惨的焦灼对比鲜明。
他发现对方的灼灼目光流连在他的脖颈,随时准备好置他于死地似的。
怎么可能呢?
鬼舞辻无惨没必要大费周章救了他再杀掉。
这不符合“利益至上”的准则。
等等,“利益至上”这句话是谁的口头禅来着?
没等耀哉想出所以然,无惨的脚步声把他拽回现实。
踢踏踢踏—
男人紧握的拳头垂在身侧,背脊笔直得像棵松,一看就隐忍着汹涌的情绪。
耀哉的周遭骤然轻松,目送他走到门口,电光火石间想起什么。
他犹豫地张嘴:
“对了,那个女孩子你放了吗?”
无惨脚步一顿,转过头。
恰巧窗外的乌云散去,皎洁的月光照亮他眼里转瞬即逝的讶异:
“你还记得那个女人?”
只是脑海里有个模糊的声音让耀哉这么说,至于前因后果是一团浆糊。
不过看无惨的反应……
他不动声色地点头,言语间有些商量的意味:
“对,麻烦你放了她吧。“
无惨不置可否,冷哼一声走了。
啪嗒—
关门的声音震天响。
耀哉凝视震颤的门板,很快觉得困了。
他拢了拢衣服躺在床上,即将陷入梦境时听见个怯生生的声音从他身体里发出。
“产屋敷大人,产屋敷大人……”
*
走廊里的无惨脸色铁青。
他并不是愤怒耀哉的欺骗,而是自责没能及时发现对方的诡计。
无惨的眼前浮现出耀哉微微泛红的肩膀。
他喉结滚动,停在尽头的最后一间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