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他眼睁睁看着产屋敷耀哉的尸体从棺木中消失。
太宰治唇边的弧度过分碍眼,就像提前宣告他的失败。
森鸥外故意别过脸不再看。
正在这时—
太宰治发出一声惊呼:
“耀哉老师人呢?”
森鸥外闻言悚然一惊, 在昏暗的环境中,受阻的视线下跌跌撞撞跑向禁锢产屋敷耀哉的角落。
那儿空无一人,整间地下室都找不到他的踪影。
别说是人,连捆绑他用的绳索也没留下。
森鸥外垂首,上个月目睹产屋敷耀哉的“尸体”不翼而飞的记忆涌上脑海。
痛苦和无力如出一辙, 甚至是更加汹涌的波涛。
他抿着唇,感觉胸口有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呼之欲出。
嘎达嘎达—
握紧的拳头发出一下下可怖的声响。
“哈哈哈哈哈哈。”
打破僵局的是太宰治不合时宜的笑。
森鸥外眼眶发红, 循声看见卷发青年弯成虾的腰。
“你笑什么?”
首领的嗓音低沉恫吓。
须臾,太宰揩去眼角的泪水。
“我笑你森先生,”他缓缓起身,抬头面无表情道:“再怎么花费心力都留不住耀哉老师。还好他会瞬间移动,不至于做你的笼中鸟。”
卷发青年最后一句极尽嘲讽之意的话,成了穿透森鸥外心扉的利箭。
他静默许久,克制。
“请你离开这里,太宰君。带着你的同事,趁我改变主意之前。”
“当然。既然耀哉老师不在,我也没兴趣继续呆在这儿。”
踢踏踢踏—
他朝前走了几步,忽然转过头扬唇而笑:
“忘了说,多谢款待森先生。”
“……”
太宰治走到靠近地下室门口的位置,看见乱步捡了什么往口袋里塞。
“噢,是弹珠又掉了。”名侦探不慌不忙地解释。
太宰点点头拉着同僚的袖子,以最快速度离开地下室。
离开港口Mafia总部。
*
转眼,偌大的地下室只剩森鸥外和尾崎红叶。
女人跪在地上,因寒冷瑟瑟发抖:
“Boss,红叶办事不利,请您惩罚。”
森鸥外面色阴冷地打量下属。
“我让你看紧他,怎么还是跑了?”
两人正说话。
轰隆隆—
冷气运作的声音震耳发聩。
森鸥外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是那副重金打造的棺木,是他拼命维持的低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