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首领“自杀”的方式都不知道。
耀哉抬起头,面含歉意:“然后我就昏了过去。”
“昏了……过去?”谷崎润一郎狐疑地挑挑眉。
“你晕血?还是被打了?恕我直言,你的脸部没有明显伤痕。”
耀哉摇摇头:“不,我被注射了麻醉剂。”
这是个相当好能避免谎言露出马脚的借口。
再说森鸥外确实向他注射了麻醉剂,只不过是在乘出租车的时候。
[产屋敷耀哉发送给森鸥外的私信:你给我注射时的针孔在哪儿,森先生?]
过了一会儿。
[森鸥外:注射?你是说麻醉剂吗?我本来是想这么做,但你酒量太差了,自己就睡得不省人事。]
[耀哉:……那老首领指控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反驳?]
[森鸥外:噢,我想给你留点面子。因为没见过哪个男人比你酒量还差。]
很好,非常好。
谷崎:“那麻烦产屋敷先生给我看一下注射的针孔吧?你的手臂上应该能找到对吗?”
一个拙劣的谎言需要无数更加拙劣的谎言来圆。
“……”
耀哉眨眨眼笑了,面不改色地说:
“森先生的异能是无接触地给对方注射药物。”
他犹豫片刻,鼓足勇气直视润一郎的眼睛:
“谷崎警官,我不认为森先生是杀害首领的凶手。因为只要他愿意,明明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谷崎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心里只有一个似曾相识的想法。
[这家伙可真是个痴人啊。]
*
隔壁的森鸥外收到来自产屋敷耀哉的私信。
很短且意味不明。
[你的异能是无接触地向对方注射任何药物。]
[森鸥外口吻戏谑: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这种杀人于无形的异能,产屋敷老师。]
他点击发送。
等了一会儿,又一会儿,等了一个世纪。
产屋敷耀哉那边还是了无音讯,他不禁担忧对方是不是信号不太好。
尽管—
这个“心愿”系统完全不受限于网络。
森鸥外百无聊赖,只得把耀哉的这条私信翻来覆去地看。
瞧瞧这冰冷如机械的说话方式,他面露无奈,上挑的眼尾却诉说截然不同的喜悦。
产屋敷耀哉肯跟他生气,至少说明他还有一线生机。
更有甚者,这可能是他对自己撒娇的一种方式。
“森鸥外。”
咚咚咚—
对面的男人重重地敲了三下桌子,硬是把森从绮丽的幻想中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