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俱乐部门口看见好几次。]
[我只是恰巧路过。]
两种截然不同的说辞在耀哉脑海交汇。
他不动声色:“你说森医生吗?我们是同事。”
“噢,原来是这样。”
红叶的方言婉转动听,连叹息都万种风情。
她侧身收起倚在墙边的纸伞,朝耀哉走近。
踢踏踢踏—
高跟鞋的声音回荡在空旷房间,阴森可怖。
耀哉从镜中窥视她一举一动,疑窦丛生。
尾崎红叶为什么在室内也伞不离手?
“你的伞真别致。”他由衷赞赏也故意试探。
女人脚步一顿,流连在伞柄的手指犹如爱抚情人的身体。
好半晌,“是啊。”她轻声呢喃,表情晦暗。
说话间,红叶走得更近了,伸手就能触碰到耀哉的肩膀。
他肌肉一僵。
“别动。”红叶说:“让妾身帮你取下礼服上的碎发。”
剔透的镜中滑过一道锐利冷光。
一直暗自戒备的耀哉只待说出[瞬间移动]。
就在这时—
气势汹汹的尾崎红叶忽然整个人软倒在地,无法动弹。
不可置信的表情定格在女人脸上。
“哎呀,小爱丽丝还是这么厉害。”
啪嗒一声脆响,金发少女狠狠拍掉男人欲放在她头顶的手。
来者正是森鸥外。
“你对我做了什么?”
尾崎红叶咬牙切齿。
校医置若罔闻,径直走过女人来到耀哉面前,挑剔的目光打量一阵,摩挲下巴说:
“产屋敷老师,我觉得你好像还缺点什么。”
缺什么,森鸥外也没想出所以然。
啪嗒—
房门被猛地关上,狂风大作,从窗户漏进的尘土迷糊众人视野。
似曾相识的白光闪过,产屋敷耀哉大骇,刚要伸手拉过森鸥外。
“噢尾崎小姐,忘了告诉你,你腿上的毒只有我能解。”
“……”
沉默与愤怒游走在空间内。
须臾,迷雾散去。
一只持刀的巨型人偶出现在红叶身旁,严阵以待。
森鸥外似乎早有预料,连神色都不动分毫,甚至贴心地帮耀哉提起左肩下滑的礼服。
“你想怎么样?”红叶眼中浸满愤恨。
“只要你同意让我们产屋敷老师安心找他的学生就可以。”
森鸥外似笑非笑地睨耀哉一眼:“你不知道,虽然我们产屋敷老师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如果发起火,连我都要倾家荡产。你说是吗?”
耀哉报以温柔微笑,见男人晃了晃神。
“产屋敷老师,白色的礼服挺适合你,但还是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