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宴先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没想到爱好这么普通。
宴忱看出他的心思,绯色的唇浅浅勾起,“麻将可以预防老年痴呆,小饮和霍小友会玩吗?”
宋梵饮和霍池言都不会,他们平常不接触这些,但是简单的规则却懂。
月淮也一起。
四个人一起打麻将。
刚开始,宋梵饮和霍池言输了几把,不过一会后,他就摸通了窍门,打得越来越顺。
霍池言时不时也会给宋梵饮喂牌。
一个小时后,宴忱推倒麻将,“两位,虽然你们是夫妻,但是喂牌也不要太明显。”
搞得他输了几把。
霍池言面无表情,“你也给月少喂了。”
月淮:“……”
宴忱轻笑,“那怎么算喂呢,我只是把出我不需要的牌。”
霍池言淡声,“真巧,我也是这样。”
宴忱:“……”
行吧,这牌也没法打了。
幸好,目的地已经到了,几人从飞机上下来,在侍者的迎领下,来到了地下拳场的入口。
宴忱拿出一张卡在侍应生面前晃了晃,几人就顺利地走了进去。
地下拳场人声鼎沸,绕着圆形的座位中间是一个高高的拳台,这些上面还没有人。
几人挑了座位坐下,找侍应生要了饮料,懒散地聊天。
霍池言拿了杯香槟,看见宴忱将月淮手里的鸡尾酒换成了饮料,也让侍应生拿了杯过来。
他将饮料塞到宋梵饮手里,同时,把他的香槟拿走。
宋梵饮眼皮冷抬,扫了过去。
霍池言淡定的将香槟喝完,“月少也喝饮料。”
月淮:“……”
他支着下巴,“其实我能喝酒。”
但是某人不给喝。
宴忱低笑一声,捏了捏月淮的头发,“小朋友不给喝酒,你还未满十八。”
月淮:“……”
他明明已经三百八。
算了,懒得计较。
宋梵饮:“……”
他也懒得计较,喝了口橙汁,懒眸看向宴忱,“说起来,宴先生今年好像是四十岁?”
在他知道宴忱这个名字的时候,对方已经将近三十岁,现在十多年过去了,差不多是四十出头。
宴忱身体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修长如玉骨的手指捏着杯子轻晃,笑意慵懒散漫,“四十三,老了。”
宋梵饮凤眸眨了眨,顿了两秒,没再开口。
宴先生这模样真不像四十三,说他二十多岁都有人信。
霍池言垂着眼皮,淡淡地喝着香槟。
此时。
在观众席的另外一边,一位长相阴柔的男人正冰冷地注视着宋梵饮这一桌。
他是King。
他的手下俯在King的耳边,愤怒地说道:“王,就是那两个人,是他们杀了我们的人。”
这个手下是之前追杀宋梵饮那批人中的其中一个,他运气比较好,因为藏得很深,没被杀死。
King眼神冰冷,眉间划过一抹阴狠,他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淡声,“吩咐下去,一会让拳手挑那一桌。”
地下拳市有个规矩,胜者的那方拳手可以随意指定一位客人上台,客人可以选择拒绝,也可以选择接受,接受的那方只要撑过两分钟,就能赢得一大笔奖金。
这样的规定不但不让观众反感,反而激动无比,因为有些有钱的富豪都喜欢追求刺激。
而那些没钱的,则觉得可以大赚一笔,虽然从King手里赚到的钱寥寥无几。
宋梵饮敏锐在觉察到有人在看他,并且不怀好意,他凤眸闪过冷光,抬头望了过去。
是个不认识的男人,但是阴柔的面容透着邪恶,显然不是好人。
月淮觉察到宋梵饮的紧绷,顺着他的视线懒洋洋扫了一眼,“是King,之前就是他让人追杀的你们。”
霍池言眼皮一凛,墨眸中闪过嗜血的狠厉。
月淮换了姿势,继续慢悠悠的道:“按照King的作事风格,一会他应该会挑我们去台上对打。”
宋梵饮把目光收回来,挑了下眉,“挑我们?”
宴忱把规则解释了一遍,“如果你们不想去也不影响。”
月淮慢吞吞的喝了口饮料,冷霜般的寒眸抬起,“当然要去,哥哥,一会你上台。”
宴忱捏月淮的耳垂,轻笑,“好。”
宋梵饮来者是客,也没有争辨,虽然他也有信心上台。
很快,两位拳手上了台,一番令人胆颤心惊的打斗后,胜利的一方指了指台下。
“我选46号桌的客人。”
众人也兴奋的起哄,还不停地吹口哨。
“当然是同意,46号的客人,快上,我们迫不及待了。”
“46的好像都很弱,我敢打赌泰森一拳就能把他们撂倒。”
泰森也挑衅地道:“46号的客人,你们敢上来吗?当然要是不敢,我也不会说什么。”
宴忱挑了下唇,“当然愿意。”
众人看到他面容俊美无双,气质慵懒矜贵,喧闹的更加厉害。
“看来今天又是泰森赢了。”
“这个人太弱了,我敢打赌,他的体重还没有泰森一半重。”
“泰森可是拳王,没有人能在他手下撑两分钟,上一个这么大胆的客人可是被打得在医院住了三个月。”
King冷笑着勾了下唇。
宴忱仿佛没听见众人的议论,放下杯子,不疾不徐地起身,单手插兜往台上走。
月淮支着下巴,懒洋洋地望着他,眸中流光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