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梵饮:“……”
这天不能聊,霍池言脸太厚。
他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霍池言坐在床边,看向宋梵饮。
青年睡着了,凤眸紧闭,浓长如蝶翼般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
看起来乖的不行。
他墨眸闪了闪,突然欺身,在那瓷白的额头轻轻烙下一吻。
第二天,宋梵饮醒来,下意识看了看旁边。
那里摆了个椅子,但是却空荡荡的。
他懒懒挑了下眉,又抬头看向浴室的方向,水声淋沥,显然有人在用。
姓霍的进他浴室洗澡?
刚想着,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霍池言赤着上身走出来,下身只围了一条浴巾,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膛蜿蜒而下,性感到撩人。
见宋梵饮看他,他挑了下眉梢,“醒了?烧退了吗?”
说着,走到床边,伸手就往宋梵饮额上探。
宋梵饮脑袋后仰,想要避开,但是霍池言好像知道他要躲,直接拉住了他的胳膊。
同时,泛着水汽的大掌,就落到了他额头,然后又很快地收了回去。
“不烧了。”
宋梵饮:“……”
他顿了顿,凤眸瞥向霍池言,“你在这里呆了一夜?”
霍池言拿着毛巾擦头发,冷漠削酷的脸,显得和缓,“嗯。”
宋梵饮恹恹地耷下眼皮,心头无端的燥。
都离婚了,霍池言为什么要做这些?难道是担心他死了,没办法给江柚宁治腿?
霍池言已经换上了忠伯给送来的衣服,淡淡开口,“我去上班,你在家休息?已经让忠妈做了早餐,你一会记得吃。”
如常的语气,和之前的三年一样。
宋梵饮更烦了,直接没理,等霍池言走后,他起身下了楼。
忠妈确实把早餐做好了,见他下来,笑着道:“少夫人,快来吃饭。”
宋梵饮懒懒应了一声,拿起筷子吃饭,吃完后,他回到房间,拨通了王秘书的电话。
王秘书正在开会,听见铃声响,顿时头皮一麻,下意识看向坐在首座的霍池言。
“不好意思,我现在就挂断。”
霍池言离王秘书很近,墨眸一扫,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的号码。
是宋梵饮的。
他眼皮撩了撩,“接。”
王秘书一愣,“啊?”
霍总不是让开会的时候不能接电话吗?上次那个接电话的倒楣鬼已经被发配到非洲挖煤去了。
霍池言换了个动作,手上钢笔轻点,“让你接。”
会议室的所有高管都不明所以的看着霍池言,表情如同见了鬼。
咋的?变天了?
王秘书终于回神,赶紧把电话接起来,挂断后,看向霍池言,“宋少说想要江小姐的地址。”
霍池言狠狠皱眉,“你告诉他了?”
梵饮找江柚宁做什么?
王秘书使劲摇头,“当然没有。”
他又不傻,说这个干什么?
霍池言淡淡颔首,“继续开会。”
这头。
谢竞扬面色阴沉的回到家,找到了花房里的阮琼芳,“妈,那个宋梵饮真不是东西,他把我耍了。”
阮琼芳正在剪花,闻言,皱起了眉,“耍你?”
谢竞扬阴着脸,气怒地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我还让人查了他说的画家,根本没有那个人。”
气得他当时就把画给砸了,五百万,买了个垃圾回来,他谢竞扬还没吃过这种亏。
阮琼芳听完,眼中闪过冰冷,“没想到这个宋梵饮并不是傻子。”
也是,如果是傻子的话,也不可能从霍家拿走那么多东西。
谢竞扬烦躁的不行,“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任他骗走我的五百万。”
他完全没想起那一百万,在他心里,宋梵饮给的那一百万就是自己的。
阮琼芳接过佣人递来的毛巾净了手,淡淡地看了谢竞扬一眼,“把你的脾气改一改,成大事者一定要喜怒不形于色。”
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沉不住气,一点小事也会动容。不过是五百万,至于吗?到时候从宋梵饮身上再拿回来不就成了。
谢竞扬不高兴地抿了抿唇,“是。但是,妈,现在我要怎么办?”
阮琼芳转身往外面走,示意谢竞扬跟上,“他不是嫌项目少嘛,你拿个咱们成型的,已经成功的项目给他,让他掏一笔钱出来就行。”
谢竞扬迟疑,“但是那都是我们赚钱的项目,拿给他,那咱们怎么办?”
阮琼芳看了他一眼,“这种事情还用我教?做假帐不会?”
谢竞扬眼睛一亮,“对,做假帐,妈,你真是太棒了,我现在就去弄。”
说完,兴冲冲跑了出去。
这一次,他一定要把宋梵饮的钱给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