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宁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咬着红唇,楚楚可怜的望着霍池言。
“池言,你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吗?”
上次宋梵饮打了她的脸后,池言就再也没有去医院看过她,今天是两人这么多天头一次见面。
霍池言沉眸,“你想多了。”
江柚宁眨了眨眼,一串泪珠顿时冒了出来,“池言,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当时只是昏了头,怕你不要我。我没想到会害到奶奶。”
霍池言掩去眸中的烦躁,“这件事以后不必再谈。”
江柚宁眼中闪过一抹不甘,望着霍池言冷漠的侧脸,狠狠攥紧了手指。
都怪宋梵饮,全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把证据摆到霍池言面前,霍池言怎么会这么对她。
等她的腿治好后,她一定想办法给宋梵饮好看。
说话间,车停在了茶楼门口。
霍池言率先从车上走下来。
江柚宁见他没有扶自己的意思,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扶着车门,艰难地下了车。
王秘书迟疑了一下,装作没看见。
吃了宋少的饭,就是宋少的人,他不能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情。
江柚宁下了车,本来把手都伸出去了,打算让王秘书扶自己,结果见他假装没看见的样子,顿时气得一阵心梗。
她恨恨地咬了下牙,泫然欲泣地对霍池言道:“池言,我腿疼。”
霍池言顿了顿,侧眸,对着王秘书寒声吩咐,“抱她。”
王秘书:“……”
咱就说,霍总你是不是有点坑?
江柚宁:“……”
气死她了。
王秘书无奈,弯下腰,将江柚宁背了起来。
门口守着服务生,看见三人,热情地笑着道:“三位是要喝茶吗?里面请。”
说完,好奇地看了江柚宁一眼。
这女的咋回事?不能走路吗?还让人背?
江柚宁垂下眼皮,掩去眼中的不悦。
霍池言抬眸,沉声,“约了佘老夫人。”
服务生了然点头,“佘老夫人已经到了,三位贵客快里面请。”
这间茶楼建得非常有特色,全是仿古的设计,每个茶座之间用纱幔和竹帘隔开,很好的保护了私隐,茶桌上摆放着除了一看就非常名贵的茶具之外,还有一个仿古的熏香小炉。
霍池言跟着服务生还没有走到雅座时,就听到一阵略显耳熟的声音。
那声调懒懒散散的,含着浅淡的笑意,那笑意像是有勾子似的,勾得人心底发痒。
他脚步顿时停止,不由地抬头,朝前方望去。
透过轻薄的纱幔,能看到前方雅座的软榻着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休闲的帽衫仔裤,一张精致如画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潋滟的凤眸如同初春的溪水,碧波生漾,涟涟生辉。
真是宋梵饮?他怎么在这里?
霍池言墨眸不自觉地变柔,薄唇好心情地勾了勾,脚步快了两分,“你怎么在这?”
宋梵饮抬头,懒散扬眉,“霍总?”
佘老夫人惊讶地道:“小饮,你们认识?”
宋梵饮眯了眯眸,冷淡的目光扫了扫,看到趴在王秘书背上的江柚宁,瞬间了然。
他就说什么人这么有钱,拿五千万给他当诊费,原来是霍池言这个冤大头。
看来霍池言对江柚宁是真爱啊,费尽心机,都要为他治好腿。
他挑了下唇,回答佘老夫人,“认识,之前见过几面。”
淡淡的语气,仿佛两人三年的婚姻并不存在。
王秘书把江柚宁放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宋少,好巧啊。”
啊啊啊啊,又碰到宋少了,不知道他们霍总今天给不给力,能不能又能混宋少一顿饭。
霍池言因为宋梵饮轻描淡写的语气,情绪再次变得躁动,他强压了压,看向佘老夫人,冷沉又不失礼数,“佘老夫人,您好。”
佘老夫人笑呵呵摆了下手,“既然认识就好说。先坐吧,我让服务生给你们倒茶。”
霍池言说了声麻烦,不动声色地坐到了宋梵饮旁边。
江柚宁也在王秘书的搀扶下坐了下来,暗暗看了眼宋梵饮,心中一阵怒火。
真是哪哪都有宋梵饮,他怎么这么无孔不入?
她咬了咬牙,柔柔一笑,“宋少,你好。佘老夫人,您好,这是我给您备的礼,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说着,把刚从包里掏出来的一只首饰盒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