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进来看奥兹笑话的孩子今年也不过十几岁大,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下,他也陷入了一种开始紧张的情绪当中。
太宰治清了清嗓子,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从他的喉咙里冒了出来:“你扣错了。”
奥兹下意识低头,在太宰抓着自己衣服的双手之间,他看到了自己衣摆处空着的一粒纽扣。
最后一颗纽扣没有了归属,孤零零的摆荡在他的小腹上。
再加上那还没来得及穿好的长裤。
奥兹的胸口猛的一跳,羞耻到低下头的他被太宰捂住了后脑勺,靠在了那看上去瘦弱实际上却万分□□的肩头。
从衣服上传来的味道与身边之人完美融合,竟然让奥兹有了一种自己正在已经融入了太宰的错觉。
被身躯挡住视线的太宰治动作未停,一路摸索着奥兹的胸口,直到他将所有的纽扣解开,才乖巧的停下了动作。
斜视着肩头金发的太宰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眼里的情绪,他只是觉得很有趣。
奥兹弓着的后背很有趣,翘起来的发丝很有趣,呼吸时带来的气流很有趣,被自己触碰到身体后的颤抖很有趣,通红的耳朵与脖子也很有趣。
每一个有趣的地方,似乎都能让他注视一百年都不会腻。
为了延续这种有趣,他又张开了嘴。
“不用我帮你吗?”
“不要!”
“可是你连扣子都扣不好,刚刚连裤子都--”
“刚刚你什么都没有看到!”
奥兹猛的抬起头,凌乱的短发垂在眼前,挡住了他带着水光的眼睛。
未褪去的红色还没让太宰再次感叹,就已经被奥兹迅速的挡得严严实实。
终于将自己收拾整齐的血族蹒跚的绕过后裔,冲到了洗手池前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脸。
镜子里的男孩的眼睫毛上挂着几粒水珠,在水温的作用下他终于感到了一丝凉爽。
奥兹把手上剩余的水抹在了头发上,然后抓住它们一把撸到了后脑,变成了一个大背头的模样。
只可惜水的效果没有想象中好,仍是有几缕短发从大部队里脱离,挂在了奥兹的眉梢。
镜子里的太宰已经坐到了自己的位置,眉眼弯弯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奥兹想,大约是在回味再次戏弄自己的过程吧。
这是港黑每一个大型办公室里都会配备的用来休息的房间,除去那一张小床以外,还有一张小桌子和台灯,再加上乱七八糟的试管和量杯,奥兹几乎轻易能想象到太宰是怀着怎样一种虔诚的态度喝下毒药,然后将双手合在胸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