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慕宁陷入沉思,面具男似乎觉得是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
“如今贼子当道,公主还在犹豫什么呢?”
“也许您是因为季云洲当年四处征战立了不少战功,所以念着几分旧情。可季云洲为了皇位都逼死了太子殿下,难道您的亲弟弟,还不足以让您清醒过来吗?!”
面具男声声质问,若是李慕宁完全不清楚状况,也许就被他糊弄过去了。
不过,慕安可是她看着活下来的,而且不久前她还送了药去。
也许,就在她离开这段时间,慕安已经渐渐好起来了。
“殿下,您被困在皇宫不能出来,现在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能够自由,难道您还想再回到那里被季云洲美其名曰赏赐,实则是囚禁在宫里吗?”
真正囚禁李慕宁的恐怕只有他!
亏得在这里大言不惭,就算李慕宁想要离开皇宫,离开季云洲,也不会是用这种愚不可及的方式。
这难道不是离了虎口往狼口里跳吗,还是一群饿狼。
但李慕宁也不敢直接拒绝,谁知道这群人发起疯来,会不会直接把她药晕过去,就当个人质。
史书上这种事可不少,从前的朝代,有太监当道,就敢给帝王下药。
害得帝王久卧病榻,他好挟天子以令诸侯。
所以李慕宁也没有急着拒绝,只是犹豫道:“既然你有云鹤先生的字画,那云鹤先生现在在哪?我想见见他,听听先生怎么看的。”
从前长公主与她的授业恩师关系极好,这还被传为佳话。
再者,云鹤先生与她一别多年,直到死前也未能见上一面,若是这人真有云鹤先生的消息,李慕宁不管怎么说,也想见上一见。
况且,她这要求也不算过分。
不过,面具男还是犹豫了,沉吟了片刻道:“云鹤先生四方闲游,在下也没有他的消息。这副字画还是在下瞧着写出了心中所想,一时心潮激昂才向先生求过来。”
“只不过那时,在下不知先生身份,不然一定为公主挽留一二。”
“原来如此,那真是可惜了。”
李慕宁神色黯然,此人应该是没有云鹤先生的消息,不然不至于见一面就能让她答应却故意瞒着。
至于这副字画,看他这么大喇喇的挂着这么潮湿的房间里。
但凡懂一点字画的人都不会如此糟蹋自己爱惜之物,云鹤先生更不可能把自己的字画送来一个好不懂字的人。
那这个东西应当是他从别的途径弄过来的。
说不定是从真正的云鹤先生所赠之人那人强取豪夺过来。
字画长期这样放置肯定很早就坏了,所以这副字画是近期才借来或者夺来用来试探李慕宁的身份。
那么赠他字画的人,如果是自愿的,就一定与他有几分交情。
说不定也是帮他这些事作掩护的人。
如果是非自愿的,应该早已报官了,四处搜寻,季云洲肯定也能得到消息找到。
可他们迟迟找不到,要么就是这面具男的秘密基地过于隐蔽,很难找到。
要么就是前一种可能,有人在替他打掩护。
从这人前后矛盾的话,能让李慕宁推测出这么消息来看。
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他应当还有明面上的同伙。
说不定他自己也有明面上的身份,可该怎么让季云洲注意到他,从而找到自己?
李慕宁念头一动,“要我答应了也可以,可是我对你,对你们这个地方都一无所知,怎么知道你们不会只是为了利用我而巧言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