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霖问他：“你会觉得安渝可怜吗？”
安如烟没看他，把药盒和皮包都收拾好，她说：“他才十八岁，顾川也只不过是个Alpha而已。”
“我是说，他如果发现自己一直被欺骗，尤其是当他知道，骗他的人就是他亲生母亲，你会觉得他可怜吗？”
“我会尽量不让他知道，但是世界上没有不可怜的人。”
安如烟的到来彻底让安渝变得慌乱。
尤其是得知安如烟就住在同一个酒店，距离自己住的小院直线不到100米的时候，他彻底坐不住了，跑上二楼的露台远远地看。
周围没有可供狙击手隐藏的地方，顾川就坐在他旁边。
今天太阳很好，那栋空了很久的楼里面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忙前忙后，最后把输液的架子拎到了阳光正好的露台。
因为安如烟长期接受治疗，身体钙吸收被抑制，所以总是习惯性地多晒太阳，
但是那些药物需要避光。
第九十九章是的，夫人
所以安如烟就坐在最靠里的地方坐下，输液的半边隐没在阴影里，看着护士扎了针，陪在她的身旁。
也许因为药物有催眠的效果，安渝看见她倚在躺椅上睡着，护士给她披上了一条乳白色的针织毯子。
安如烟的到来彻底让顾川拿不准她的身份。
他看了很久，看不明白沈园这一步棋到底是想干什么，如果只为逼迫安渝动手，大可以用更加激烈的方式。
与此同时，邓尧带来了更加重要的消息。
他刚从那座山的实验基地下来，情绪尚未平复，像看到什么极其令人愤怒的事情一样发着抖。
他从山路上走下来，脸庞发着红。
“蒲公英计划的真正意图很可能就是利用Beta改造人和对Omega的改造挑起争端，但是这些Beta改造人会受到沈园的精神控制，所以已经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类，而成了一种武器。”
“有什么需要尽管联系我，虽然我在地球，但是我手底下有可以调动的人。”顾川简单交代之后，等着邓尧的回复。
“嗯。”
邓尧随手打车，同时暂停了通话，报了一个地址。
无人驾驶的悬浮出租车自动规划了路线，带着他走向市区。
安渝看见顾川随手记下来的通话内容，远远地看了安如烟一眼。
“如果Beta被控制，会发生什么？”
顾川摇头，说道：“我们至今不知道所谓Beta改造人到底是什么，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