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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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有多温暖旖旎，室外就有多寒冷。
一条不起眼的街巷，邓尧穿着厚实的羽绒服，弯腰钻进关了一半的卷帘门里面，在小太阳前面一边跺脚一边摘下围巾。
“太冷了太冷了。”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哆嗦着在那个镀了一层电热膜、烧的发红发橘的取暖器前面反复搓手。
余光瞥见罗宇，他忍不住大骂出声：“大冬天不交取暖费，你们在军部工作的都这么抠门？”
罗宇从凌乱堆放物件的最上方拿起邓尧放下的那个文件，翻动着看起来，道：“商铺的取暖费太贵了，划不来。顾川他们家现在就可以穿短袖，你要是受不了可以去他家。”
“你拿回来的这是什么东西？大半夜的刚刚去哪了？”他翻到一堆关于化学的文件，完全看不明白，干脆重新丢在桌子上。
“去了一趟小渔村拿过来的，你手给我焐焐。”邓尧伸出冻得像打白萝卜变红的手，毫不讲理地塞进了罗宇手中。
“沈园到底想干什么。”邓尧自言自语地说道。
罗宇往身后看了一眼，问道：“你还真较上真了啊？你一个搞学术的能帮上什么忙，我看你现在也有新身份了，沈园的事情也是他们在管，你相当于成功脱离他们了，之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吧。”
邓尧苦笑了一声，说道：“你不知道，我做梦都梦见，有一天我生病了，去医院验了个血就被抓住了。沈园的力量太可怕了，而且我亲手酿造出了那么多悲剧，总该做点什么赎罪。”
罗宇叹了一口气，说道：“文明人的反抗只是为了生存。”
“别把我说得那么高尚。”邓尧抽出手，拿着文件裹紧羽绒服上楼去。
因为房里没有供暖，所以自打天冷下来，邓尧就搬过去和罗宇住一个屋，因为只有那个屋有可以吹暖风的空调，床上还铺了水暖毯。
安渝是在大半夜过来的，他骑了顾川车库里最帅的摩托出来，被罗宇迎进屋里的时候小脸已经被风吹得通红。
他正打算脱外套，被罗宇急忙制止：“别脱别脱！这屋里没暖气，别冻坏了你。”
安渝这才发觉屋里没比外面暖和多少，他问道：“就你们俩？廖闻没在？”
“没，他嫌冷。”
随手把头盔放在罗宇的杂物架子上，安渝跟邓尧说道：“是够冷的。”
“楼上开空调了，你们去楼上谈。”
罗宇看着两人上去，继续坐在小凳子上打铁，一抬头就能看见安渝带过来的、顾川前一段时间刚买的、星际限量十个的大师联名加亲笔签名头盔。
让他的杂物架一瞬间化身时尚展台。
他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
紧接着，通讯器亮起来，是顾川发过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