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烟每次看见安渝穿好，就有一种孩子从小好看到大的成就感。
她故意放慢了动作，归置安渝本来就简单、干净、整齐的衣帽间，发现他喜欢穿的那几件都不在。
安渝披着睡袍过来看，衣领歪着头发乱着，脖子上还有一点红痕。
“妈妈，我的衣服够多了。”
安如烟面含责备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他又来找你了？”
安渝瞬间立正了身体，心虚地往身后看了一眼，说道：“没、没有，我是真的准备睡觉了。”
“他是怎么进来的？”安如烟慢条斯理地把那件新的奶白色羽绒服挂好，把一起买的加绒灰色针织帽和围巾搭在上面。
“对不起，我是翻窗户进来的。”顾川忽然出现在身后，还出声说话，吓得安渝脸蛋都要白了。
他推了顾川一下。
“安渝现在有一点发情期之后的余热，我放心不下，过来看看。”顾川的话说得真诚而且逻辑完美。
安渝却红着脸把他推走了。
等到安如烟终于出去之后，安渝气鼓鼓地去浴室找顾川。
顾川站在浴缸前面观察沐浴球的保质期，说道：“一起洗澡吗？浴室里，你妈妈听不见。”
安渝没骨气地关上了门，看见顾川把那颗白色的沐浴球丢进温度刚好的水中，浴缸里就浮起白色的泡沫。
他们在浴室折腾了一个小时，水冷了又热，直到安渝精疲力尽，被顾川洗干净抱出来，半睡半醒之间还有点恐惧顾川的胳膊。
“不行了——顾川，不行了！”他睡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眼皮，哆嗦着去推顾川的胸膛。
顾川哑然失笑，哄道：“不来了，睡吧……小可怜。”
这时候的安渝黏人得松不开手，像一只可怜又软糯的小年糕，顾川抱了好一会儿，起身的时候差点没起来。
因为安渝抱着他。
但是安如烟就等在楼下。
顾川略微收拾了一下才下楼，但就是如此，安如烟还是能闻到他身上固有的Alpha信息素和安渝的信息素气味。
他们终于坐下来单独谈话。
顾川在这个时候更加像一个谦恭的小辈，他认真地等着安如烟先开口。
“安渝还只有十八岁，是个小孩子。你们一起过发情期可以，但是有一些底线，一定不能跨越，比如终身标记。”
顾川认真地点头。
“可能安渝什么都不懂，跟你要终身标记，你也不可以潦草地标记他。”安如烟的表情很严肃，虽然依然可以看得出她惯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