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虞兰去世的那片树林。
“带你回来看看。”
因为气温低，而且后面又下过雪，这里的雪还没融化。
安渝看见那辆摩托就倒在灌木丛的前面，被雪埋了轮毂，只露出一边变形的车把。
亲吻带来的迷蒙被这里冰天雪地的含义骤然激得消散无踪，安渝看着顾川从战机上下来，好像也在回忆着什么。
他呛着冷风，呼出的空气变成一团白雾。
靴子踩在厚重的积雪上，顾川用外套罩住他，把人揽着肩膀虚虚拢在怀里，好像如果不这样，身边这人就会随着冷风远去。
安渝往前走了两步，看见虞兰生前那件雪白的皮毛披坎就埋在雪里，像一只死去的狐狸，呈现一种冷而硬的感觉。
“你是怎么算计好直接落在这里的？”安渝问道。
“等你做到熟练，你也可以想落在哪就落在哪。”顾川随口说道，看了一眼四周，
他很快找到了那天被他打烂丢在草丛里的战甲，它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块废铜烂铁。
安渝把手掌放在脸蛋上取暖，看着顾川攀上机甲外壳，打开了它朝上的机器。
里面是一个机器人在驾驶的位置上。
那是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探出几根导线连接了中控面板，就能实现对战甲各种功能的全面控制。
这也是当时吴江让它停手它就彻底停住的原因。
顾川眼色一沉，拿起盒子端详半晌，终于在它机器的右下角发现了“风暴”的标志。
站在外面的安渝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有点好奇地探头，就对上了顾川抬头看来的目光。
那道目光不是这人平时冷淡或者温柔的感觉，而带着一点阴寒恐怖，安渝想再打量的时候，顾川已经回了头。
“风暴……拿着这个，我再看看。”他把那个黑色的机器盒子递给安渝，继续翻看战机内的其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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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尧最近就住在罗宇的门市小店里，小店二楼就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
他搬进来之后没什么事情做，除了捣鼓一些代码，就是帮着罗宇看店、整理零件。
罗宇是个工作狂，除了在军部上班的时间不在这里，其余时间都关着卷帘门拿着一些零件敲敲打打。
这天安渝和顾川第二次过来的时候，他刚刚端着一壶茶下楼。
那一对身上还带着寒气，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的机器。
接过热茶的时候，安渝的手还是通红的。
“这是从沈园的战机里面找出来的自动驾驶机器人。”顾川把那东西递到罗宇面前。
安渝喝了一口热茶，总算觉得自己暖和过来，开始向邓尧介绍情况。
邓尧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不太了解，反倒很关心现在沈园实验室的情况，他和安渝挤在沙发上，登录安渝在沈园网络中的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