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难度的战机飞行模拟持续二十分钟。
安渝对此缺乏信心，终于，这场模拟在16分钟的时候以没有避开一枚能源弹的缘由结束。
安渝摘下眼罩想要求再来一遍，顾川却先关闭了模拟系统，朝前方探过来。
“关于战机的攻击系统，也需要你尽快掌握住。”顾川点了两个功能区，详细解释之后，让安渝试着操控两边不同的炮口。
安渝对攻击这种事还算拿手，他试着操控了几下，已经差不多可以灵活使用两个炮口。
“攻击再练练没什么问题，问题还是出在飞行上，改天真正上去走两圈。”
安渝听到这种话就犯怵，但是也知道自己费劲学半天不是为了在顾川的车库一遍又一遍地做模拟。
总有一天，他需要驾驶自己的这一辆战机去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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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场休息的时候，安渝披了外套和顾川坐在花园的秋千椅上，他抱着老虎盘腿坐起来。
顾川问他：“为什么这么急？就算怕的浑身发抖也要快一点学会？”
今天太阳正好，管家排队买回来的甜品也好吃，安渝咬着软糯的糯米皮，说道：“我想把我妈妈从沈园带走。”
他的想法很简单，因为害怕失去亲近的人，因为只有足够强大才能把爱的人留在身边，所以必须勇敢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我可以帮你？其实你可以不用那么的逞强，我们可以一起去。”
安渝只是摇头，略短的头发在空中飘逸地抖了两下。
“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帮助你、甚至代替你去做。”
安渝笑着倚靠在他身上，说道：“我还是想试试，如果我真的做不到再说吧。”
“嗯。”
顾川明白他一再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在他面前倒下的无力感，就更明白他为什么要逼着自己不再恐惧颤抖，咬着牙坚持一次又一次的飞行、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即便安渝经历了太多失败就要死亡的练习，对失败天然有一种惧怕。
两人走了之后，老虎也从秋千上的猫窝蹿下来，留下秋千自己荡了许许多多个来回。
车库里，这一段所有障碍物被清走，安渝再次在最高难度的飞行模拟中失败。
他攥紧了拳头。
“这一次有进步，差一点点就成功了。”顾川把成绩分析送到安渝面前。
安渝看着自己的飞行和操作记录，说道：“再来一次。”
“嗯，”顾川收起平板，看向安渝毛茸茸的后脑勺：“心态要放平。”
安渝沉着地点了头，再次戴上眼罩。
那块小小的布料让他的世界变成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