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功能区的位置完全适应顾川的身材,这让他不再像驾驶他之前那架战机一样需要俯身。
他很从容地让战机飞起十米,悬停在半空中,看见不远处的二楼阁楼上,廖闻打开了一道卷帘门,朝他招手。
“走,去看雪。”战机飞旋着从那道打开的门出去,路过廖闻的时候,安渝看见他脸上有一种按捺不住喜悦的笑容。
不久后,虞兰和茉莉、黑马出现在他身后。
他们站在天台上抬头仰望,大片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落在虞兰妆容精致的脸上,融化成一滴细碎的眼泪。
茉莉揽住她伶仃的肩膀,把她身上那件白色皮草整理好。
“你看,他们飞得真高啊。”
虞兰伸手蹭掉脸上分不清是雪水还是泪水的痕迹,叹气说道:“是啊,等到了明天,估计就有厚厚的一层积雪了。”
另一边,黑马捧着监测战机飞行的界面观看情况,评价道:“这个Alpha很厉害。”
廖闻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身后的建筑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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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渝一直不知道顾川带自己飞了多远,只是忽然发觉四周的雪好似越来越大。
他的声音有点嘶哑,看向顾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
在浩瀚的天空,好像只有彼此,相依为命、不可分离,是对方的唯一。
顾川忽然格外想就这么带着安渝离开,远离一切危险与痛苦回忆,自由自在地生活。
但是不能。
不仅因为他自己早就过了可以任性的年纪,也因为安渝不可割舍的情感必然带着他们走下去。
不能回头。
音响里传来黑马的声音:“下一步是试一下宇宙航行能力,你们是就这么上去还是……”
黑马问完才觉得自己又多余了,于是说道:“注意战机的供氧时间,在驾驶座的右手边有两套备用航天服。”
耳机那边却传过来顾川沉着冷静的声音:“我回去一趟,把他送回去。”
战机像高速炮仗一样俯冲下来,安渝心跳加速,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恐慌。
然后汗湿的手掌心就被顾川一把拽住。
十指相扣,安渝看向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难受?我慢点。”顾川伸手摁在一个缓速按钮上,战机的速度很快减小,慢慢地往下坠。
顾川的手摸到安渝的脸蛋,摸到了一片湿烫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