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羞窘地垂下头说道：“抱歉，刚刚跟你说了那么多不好的东西。”
顾川含笑看着他，伸手摸了一下他散乱的头发，说道：“关于你的过去，我都很想知道。”
目光相交的时候，安渝就像猝不及防地落入了温柔的陷阱。
他们在海风中接吻。
顾川拨开他杂乱纷飞的发丝，修长的手指不经意间刮过安渝细嫩的脸蛋，那两片皮肉就腾地变成绯红色。
可爱极了。
“很想去你当初训练的学校看看，要不要回去？”
安渝跟在他后面往船舱里走，说话的时候已经有点高兴。
“好啊。”
船舱里，扒着门看了半天的虞兰笑起来，转身接起廖闻的电话往里走去。
“已经出发了，好着呢……什么？！”虞兰猛地停住脚步，不可置信地反问道。
对面的人呼吸急促，正在紧张地进行着什么：“沈书的人正在追杀我，你们的船开快点，不要被误伤到。”
看到安渝和顾川进来之后，她骤然降低了声调，小声问：“怎么回事？要不要我们回去接你？”
对面发出一声金属碰撞的钝响，下一刻就是廖闻的声音：“不用了，我弄了架会飞的机甲。”
进门前，安渝被空中的巨响吸引回头看，看见一块金属的大块头流星一般高速划过天空。
安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川已经把他护在怀里带进了船舱。
“那是什么？”安渝惊讶地问道。
“机甲。”
安渝懵懂地点了头。
他对这东西并不熟悉，当年在机甲战舰或者近战射击里面选学，他因为恐高直接去了射击训练营，这才有了后来在小岛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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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用作训练营的老学校已经破旧不堪，铁链形式的锁链和锁头已经完全锈住，沉积了一层厚重的灰尘。
两人是翻墙进去的，落地的时候脚下的青砖已经残损，上面长满了青苔。
塑胶操场被晒褪了色，中间的假草坪已经起了皱，码在上面的轮胎和沙袋也积满了灰尘。
安渝踩上去的时候是一种坚硬的质感。
“我印象里，这里的墙好高，楼也好高好大，现在一看发现它比我心里的样子矮好多啊。”
安渝笑起来，指着不远处挂着残缺的“教学楼”三个字的三层小楼。
“我的射击就是在这里面练的。”
顾川推开二楼的大会议室，在里面看见了一个很简陋的靶场。
红白的环靶已经掉了漆，还可以上面子弹灼烧穿透的痕迹。
“我小时候，只有桌子这么高，但是我是打得最准的。”安渝随手掏了吧手枪出来，站在房间的另一端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