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好，我希望你近期可以帮我把他除掉。”沈书向后倚在椅子上，转头就可以看见不远处海面上的正在退潮的海水。
安渝迟疑了一下，问道：“杀掉谁？不好意思，刚刚没听明白。”
“廖闻，稍晚点的时候我会把他的照片和资料通过内部账号传给你，这个人不好搞，给你半个月时间吧。”
挂断电话之后，安渝站在原地愣了很久。
“怎么在外面傻站着，不冷？”顾川出来摸他的手，摸到了一片冰凉。
安渝没说话，把手抽走了。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这时候天刚亮。
安渝走的时候魂不守舍的，顾川给他套上了一件自己的厚外套，远远地跟在他后面。
关于安渝的事情一概都很好猜，但是顾川又很难直接帮得上忙。
只有彻底解决沈园和其中的核心人物，才有可能让安渝从中完全摆脱出来。
他是那么的美好，理应获得自由，而不是成为别人手中的一把随时可以丢弃的枪。
安渝方向感实在不好，更何况他今天的精神状态完全脱线。
绕了几圈之后找不到回家的路，他干脆蹲在路边，看着落叶发呆。
其实这条路就和安渝家隔了一条街，但是顾川就站在远处看着他，看他在微冷的清晨里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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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许冬霖敲开了沈书的办公室门。
举止得体的秘书请他坐下，他摆了摆手，径直走到了沈书面前。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吴江那批人现在已经准备自立门户找安渝复仇了。”
沈书没说话，照旧立在落地窗前，他手里拿了一支花瓣枯黄的玫瑰，手指无情碾压之后，花瓣和花蕊簌簌落下。
“你放心吧，安渝死不了，顶多死几个傻子。”
听到他信心满满的言辞，许冬霖琢磨了一下，说道：“那倒也是，不过你真觉得安渝玩得过廖闻那个老狐狸？他狡猾的狠，你这个时候让安渝去动他，万一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子弹面前，所有的精明算计都是没用的。”沈书看了一眼窗外起了海雾的小岛，随手把零落的花枝插在花瓶里。
沈书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研发药物制造混乱与恐慌只是一方面，真的需要打破现在的统治的时候，才是真正需要力量的时候。”
秘书问道：“先生，需要我为您更换新的鲜花吗？”
“不用了，我要看着它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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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渝兜兜转转还是到了家里，阿姨正在每天例行打扫卫生，被安渝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