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就是，顾川已经接触到了禁药生产的场地之一，得到了一小瓶原液，有了可以更加深入调查的线索。
坏消息则是，安渝确确实实在自己手底下被人注射了禁药，不知道后续会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严重的危害，会不会给他留下后遗症。
顾川轻捏了捏鼻梁。
禁药属于违背人性、违背伦理的非法产物，何况又牵扯到Omega人群的性别改造问题，只有军部有权主管这件事。
自打接手以来，顾川多方搜查求证都一无所获，目前有这样的进展虽然可喜，但是一直处于被动，这让他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将近两千名甚至更多的Omega从地面消失多年，但是在军方专门为Omega人群建立的人口网络上，这些人已经全部查无此人，堪称军部重大失察事件。
换而言之，能够在地下窝藏这么多Omega的组织，一定和军部有或多或少的关系。
战舰正在进行空间跃迁。
顾川看了一眼身旁空落落的座位，喝了一口咖啡。
不知道安渝怎么样了。
“长官，前方偶遇一辆海盗舰。”
顾川抬头看去，那是一艘纯黑色镶嵌金色的战舰，上面挂着星际海盗“风暴”的标志，填充整个侧面舷窗。
如果处于普通航线，必然会爆发一场恶战。
但是在空间跃迁途中，不同航线的战舰并不处于同一时间维度，所以相遇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相遇。
顾川忽然起身，转身把喝了一半的咖啡倒回茶水间的水槽，留下一句：“有事随时联系我。”就离开了舰桥。
医疗室已经熄灯，几个医生被安排在了隔壁的休息室，门没关上，顾川来的时候他们还围在一起喝茶说话。
顾川路过之后，几人纷纷噤声，看着厚重的机械门打开又合上，才又说起话来。
安渝睡得不算安稳，好像做了不好的梦，一直呜呜咽咽地哼唧，雪松味道飘了满屋。
顾川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他，又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摸到的却是一片滚烫。
也许是闻到了让他安心的味道，安渝很快舒展了眉头，睡了过去。
“安渝？”顾川轻轻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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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种后，医生被叫了进来。
顾川拎着测温仪器，看了他们一眼：“℃，怎么回事？”
“五分钟之前测过体温，那个时候还没烧起来。”女医生很冷静，先拿了验血的仪器过来，站在桌边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