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渝拿起了另一个瓶子，发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名字，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名字：“啊对了，你叫什么？”
顾川站在十三号架子前面，透过空隙看了过来。
小女孩没有犹豫，她看起来心情很好，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玻璃瓶塞，说道：“我叫朴桂珍。”
“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可能提到女孩的伤心事，安渝问完就后悔了。
小女孩沉醉地闻着罐子里的铃兰花气味，看向安渝的时候眼神又迅速冷却下来。
她问：“你是新来的？怪不得这么年轻。
那是一次很大规模的实验，陆续死了很多人，我妈妈是其中的一个。”
.
此时，顾川手中正拿着风干的腺体切片，他用手电照了照，低声告知地面上的指挥中心。
第二、三、四小队已经下来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像我们这种实验品，死在哪一次实验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所以是不值得被放在你们这些人的记忆里的……只要我记得就好了。”
安渝有点手足无措，他抓了抓头发，忽然听到一声疾呼：“小心！！”
贴着“朴桂珍”名字的瓶子摔在地上，装有铃兰信息素的小瓶顷刻间粉身碎骨。
电光火石间，有尖锐的东西扎在了安渝垂下的手腕上。
那是一只细小的注射型针管，被安渝拔出来的时候，药液已经打进去了一半。
被他第一时间推开的小女孩，撞在第十四排的架子上，撞翻了几十瓶信息素。
顾川抓过安渝出血的手腕，抬头看向那个女孩：“怎么回事？”
女孩忽然咯咯地笑起来：“这是我从前天的实验里面偷出来的，让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管理者、也尝尝人不人鬼不鬼的滋味。”
“怎么样？让人带你上去。”顾川立刻看向安渝，把针剂收进取证的密封袋递给旁边的军官。
安渝摇头：“我现在还没事，继续吧。”
“有什么特殊反应，立刻报告。”
……
君山掏出绳子，把女孩的手紧紧绑在背后，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你们是军部的？”女孩睁大了眼睛，说完又惊恐地转头，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里出现了几个拿着麻醉枪的护士。
“他们……他们有麻醉枪。”
安渝没做犹豫，拎出自己的配枪。
顾川却轻轻拍了他的肩膀，说道：“如非必要，不能杀人。”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擅闯这里，还摔了这里的东西？”那几个护士用扩音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