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渝冷眼旁观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我们一会儿是要怎么进去？”
顾川刚好翻阅完最后一页资料，闻声抬起头瞥了他一眼，道：“走进去。”
“……”安渝无语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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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已经被事先封锁，此时没到夜场，仅有的几个顾客也已经被控制住。
老板娘虞仙儿被士兵用枪顶住太阳穴，此刻颤抖得厉害。
安渝跟随顾川，目不斜视地路过大厅，踏上了走廊。
“报告长官，研究员已经跑了。”
顾川戴上一次性手套鞋套，推门而入，实验室已经空空如也。
空的器具整齐地晾在架子上，所有的设备都整齐地摆在台子上，纸质草图全部烧毁，变成了实验台边的垃圾桶里的几撮灰烬。
“这个人很细心，根本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把人都带回去审问，保留现场，再重新搜一遍。”顾川俯身观察实验台面，吩咐道。
“报告长官，搜查到了地下储藏室的入口。”
侦查组走在前面，安渝跟在顾川身后，顺着楼梯走进酒吧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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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空气有一股铁锈的味道，四周昏暗潮湿，墙壁上还有干涸的防水涂层，呈现它凝固之前随意流动的形状。
安渝拽了一下风衣随意散开的衣带，打了个短结。
前面拐角处好像漏水，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伴随着一股厕所污水的味道，积成一个不小的水坑。
没换军装的坏处此刻凸显出来，要给邓尧送别，安渝难得穿了自己最喜欢的一双鞋子，此时却不得不穿着它蹚过厕所污水的水坑。
走在前面的顾川忽然转身，带着手套从一旁搬来两块石头，垫在水上。
而后把手套丢在一旁，朝安渝伸手。
前面的队伍已经走过拐角，安渝抬脚踩在石头上，手被顾川的手整个裹住，包在掌心。
“感冒，好点了吗。”顾川的军靴踩在水里，没回头，只是问道。
“好了。”安渝看他一眼，从最后一块大石头上跳下来。
顾川自然地松开了手，说道：“下次不要再在工作日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