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尧看着男人脸上淡然的笑容,第一次开始真切地感到恐惧。
他倚在沙发里冷静了好一会儿,遏制住了一切冲动,终于出声,声音喑哑的厉害。
“可以帮我把窗户关上吗?有点冷。”
上班-【ABO】绝对沉溺
昏昏沉沉睡了一觉,安渝是半夜被疼醒的。
皮外的擦伤疼、被砸到的淤青也疼,并着肚子挨了一脚,浑身上下没有舒服的地方。
他囫囵吞了一颗放在床头的止疼药,龇牙咧嘴地躺回柔软的枕头上。
窗外夜色正浓,路灯也灭了。
拿起枕边的通讯器,上面还有邓尧的留言。
“内伤不严重,静养即可,外伤注意每天换药不要碰水。江斌说你的任务可以推迟到你的伤养好,有需要的时候他会派人去盯着。照顾好自己。”
身上实在疼得睡不着觉,安渝倚在枕头上出神,过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聊,低头摆弄睡衣上的扣子。
就这么醒一会儿睡一会儿地捱到天快亮,家里的阿姨端着一碗热粥送了过来。
安渝抱着碗有一口没一口地往自己嘴里送,看着阿姨把止疼药收起来,才哼哼着说道:“疼。”
“怕疼还要和他们打,再忍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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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外伤好的快,安渝在家闷了两周,身上已经没什么不妥了才被放出来。
这时候天已经冷了,单穿一件毛衣不够抗冻,阿姨给他套了一件外套,从窗户看着他骑着摩托蹿出了小巷。
安渝今天没扎头发,小皮筋套在细瘦的腕子上,头盔下面那段卷曲的头发随风飞,耳朵塞着的耳机红色指示灯一闪一闪,示意对面的人正在讲话。
“最近顾川的副官调职走了,正准备安排你去军部做他的临时副官,提前把材料准备好,费洛下午去拿。”
安渝拐了个急弯:“都弄好了,我现在去一趟医院看看我妈,两周没去了。”
“还是得嘱咐你一遍,你明天去军部报道,别吊儿郎当的。”
“哎,知道知道。”
挂断电话,安渝在摩托车面板上点了一下,加速冲上了城市上方的悬浮公路。
四周景色如潮水般倒退,耳边灌满了风声,但是胸腔内的心脏跳得极快,抬头可见高处无垠的白云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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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安渝出门的时候还是困得不行,窝进悬浮车内柔软的沙发里补觉。
抵达军部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