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趁着他没在做实验,我从包里将资料和试卷拿出来,放在一起。
「这上面的字,是不是……都是你写的?」
他随意地拿起看了眼,点点头,而后忽然叹息,「唉,你果真不记得我了。」
? ? ?
「我……什么时候见过你吗?」
还有,那份资料上的字,他是什么时候写上去的?
白色的实验服套在他身上,衬得他长身玉立,斯文有礼,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他转过身一边捣鼓他的实验一边道:
「有一次我去你妈办公室交实验报告,没看见她,倒是看见了复习考试的你,不过你应该不太清醒了,拿着颠倒的书在那看。」
「……」
「后来看见我,你非要拉着我给你讲题,讲完还硬逼着我给你写:宋笑,加油!」
所以……这是我逼着他写的?
救命!!!
「再后来,我哄了你很久你才愿意吃药,吃完药就睡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说完,夏钦一只手捏着仪器,另一只手插在口袋慢慢朝我走近,在离我只有半步时停下来,看似很轻实则压迫感十足地开口:
「再见面时,你把我忘了。」
我心虚地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胸里,可一想到当时我是生病了,就稍微硬气了些,抬起头刚对上他的眸子,眼前就瞬间一黑。
停电了。
「夏……嗯唔……」
后脑勺被精准扣住,黑暗中,感觉被无限放大,放大……
直到沉重的呼吸洒在颈间,交织的心跳声清晰地传到耳边。
15
距离那晚在实验室发生的事,已经过去三天了,我也已经魂不守舍三天了。
那晚在黑暗里,夏钦一只手拖着我的后脑勺,额头轻轻抵在我的额头上,轻笑着道:
「笑笑,紧张吗?」
紧张,紧张到已经不能好好说话了,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这些感觉,是陈延从来没有带给过我的,危险……却迷人。
我想挣脱开夏钦却使不出半分力,全身僵硬又虚软。
夏钦呵呵笑了两声,慢慢凑近我的唇角,带着诱哄道:
「宋笑,不如我们……假戏真做吧。」
假戏真做……
我的手指由抓着他实验服改为紧紧揪着,静默不语,不敢回应。
我怕,我怕会再次重蹈覆辙,再次经历那种伤筋动骨的感觉,我很懦弱,懦弱到被伤害一次就不敢再踏进一段新的感情。
「滴……」
忽然响起的喇叭声中断了我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