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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同往返,但神色不快。

熊午睡,毛私出归来,见熊卧床流泪,为之讶然。

一问方知,熊是以为毛嫌他年老,不愿一同购物,怕人笑话。

毛彦文告诉他,她是想购一只手表赠他做圣诞礼物,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熊听罢破涕为笑。

初婚的毛彦文不好意思直呼其名,跟熊的外孙叫“爷爷“,熊不高兴。

熊要毛喊他“秉爱“,他呼毛为“彦爱“。毛彦文最后就称他为“秉“,亲切又自然。

他们相处总共不到3年。

1937年12月25日熊希龄猝逝于香港,他是“因初期抗战失利,受刺激太深,精神负担过重,骤然丧生!“毛彦文明白,熊要续弦,多半是为他的慈善事业找继承人(熊有二女一子,其子是残疾人,中年即殇)。

他是看中了她的能力、热情和爱心而苦苦追求她的。

她说:“我痛定思痛,只有把所有的精力寄托在先生的事业上,这样就似乎和先生并不分离。“自熊去世后,毛彦文继承乃夫遗志,继任香山慈幼院院长,同时长年“奔走于桂、渝、港、沪之间,出生入死,在所不顾“。在桂林、柳州、芷江等地拓展慈善事业,造福良多。

日本投降,毛彦文在祭奠熊希龄时,面对遗像作保证:“吾当尽吾力之所及,重整慈院,藉继君造福孤寡之遗志,亦以报相知于天上也。“乃决定复办香山慈幼院。

她成立了基金会,聘请好友、燕京大学教授雷洁琼任理事长,开展工作。

而她自己终日奔上走下,“沿门托钵,过着化缘的日子。“经过她的努力,慈幼院终又恢复战前的风光,有千人的规模。

1947年毛彦文以慈幼院长身份当选为“国大“代表。

她说,饮水思源,这是先夫的余荫,怎能忘怀。

毛彦文1949年离沪赴台,“严格地说我是空手离开上海的“。到台后,有限的现款不能维持生计,旋去美国。

在旧金山《少年中国报》当过编辑,在加州大学女生宿舍当过指导,在华盛顿大学做过研究,在西雅图教过烹饪,在华大远东图书馆当过管理员……飘零海外,备尝人间冷暖。

毛彦文1961年赴台后自动放弃美国绿卡,在台重执教鞭,生活低调。

她的身体一直不好,视网膜脱落,又患乳癌,先后动过5次大手术,但一直坚持工作,直至1976年退休。

毛彦文将毕生珍藏的乃翁云卿公书卷及熊氏赠她的16幅屏条捐给了台北故宫博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