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人现在可是还在痒?”
“对!全身都痒。”
“可让小的看看?”
“嗯。”
李秋生看着余未问的手臂,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任何的不寻常之处,除了被他自己抓出来的几条血痕,便再无其他。
余未问看着李秋生紧邹的眉头“可看出是何原因?”
李秋生摇头“恕小的医术浅薄。并未看出余大人的病因的为何。”
余未问气得鼻孔都快冒烟了,这漠北国的大夫都是什么庸医,全都看不出病来!都是庸医!庸医!
余未问气得朝李秋生吼道“出去!”
“是!小的告退!”
李秋生倒是没有太介意余未问的语气。只是他在琢磨,对方那奇痒到底是何种症状。
明明外表看上去与常人无异,脉象也无任何的反常之色。那奇痒又是从何而来?而且看到那余未问手上的抓痕。明显的看上去不像是造谣其次。怪病,怪病。
余未问和李秋生哪里知道,那何止是怪病,简直就是要命的病。就算是御医怕都看不出来。
白季云是药王之子。他要折磨一个人,难能让人活得如此容易。带那奇痒让他再也无法忍受的时候,恐怕余未问的全身都已经快要被他抓烂了吧。特别是那个地方。就算能有人救得了他。他那命根子也是别想保了。那地方的药,白季云可是比余未问的身上下得多呢。
余未问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命根子比其他地方都要严重,心里可不像表面上那么愤怒。出了愤怒,他更多的是恐慌,这接二两三的无药可医。让他的心里更是前所未有的惧怕起来。而越想,似乎那地方就越痒。
余未问咬牙忍耐,不让自己去抓那地方。已经伤痕累累的命根子,要是他再去抓不得彻底废了。
李秋生给余未问配了药。便让人下去熬好送去。自己跑去给荣傲天汇报情况。
荣傲天挑了挑眉“哦?你是说那从宁庆城里带来的药里有问题?”
“是的将军。具老夫查看,那药里确实被人放了不少的番泻叶。”李秋生的嘴角挂着一抹笑,哪里有刚才面对余未问的小心翼翼。如果熟悉他的人自然也会知道,那一抹笑中带着算计!
冷冽倒是在旁边先笑了“番泻叶?难怪他会如此。我看呐。这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哈哈。可不是,我刚才看那里面的番泻叶,乖乖,这要多大的仇恨才放这么多啊!”李秋生也跟着哈哈大笑。想起刚才余未问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更是觉得解气。
他这一路来可是吧那余未问的行为看得真真切切,自以为是的东西。牙都没长也学着人吃肉。呵呵。总有一天会被噎死。
荣傲天也没有说话,他大概是知道余未问会拉肚子的原因。那包药是谁给余未问的,自己当时也看见了。但即使如此又如何。给那人点教训也是好的。不然什么时候丢了性命,当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冷冽当然也知道荣傲天的顾忌。笑着朝李秋生道“得了李老。你也别笑了,别让那人可真的出点什么事。”
“哼!这我当然知道!还用你教?”李秋生白了一眼冷冽。随后挥了挥手“得了得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去休息了。”
荣傲天点点头。随后自己挑了颗视野极好的大树,飞上上去。看着下面尽收眼底的军队。闭上眼开始养神。
冷冽也坐在离荣傲天不远处的大树下,闭着眼耳朵聆听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荣傲天突然觉得一股热烈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睁开眼朝远处看去。即使隔着黑夜。他依旧能够辨别出那人的轮廓。
程兮然其实也不知道荣傲天的具体位置在哪里。他未成学过武功,自然没有那所谓的夜视眼睛。他只是凭感觉的朝某个地方看去,然后起身慢慢走过去。
荣傲天看着朝他这个方向慢慢而来的人。眼里不知道闪过何种的情绪。
冷冽也已经站起来,看着那个朝他们而来的人。只是他并没有上前阻止。总觉得,将军待此人与任何人都不同。
程兮然也自然不知道旁边还有个冷冽,他只是一步一步的朝不远处的那颗大树前进。最后停立。抬起头看向上面。
这棵树很高大。浓密的叶子遮挡了他全部的视线,除了黑还是黑。但程兮然却仍旧固执的看着上面。
荣傲天皱眉,又来了。又是如此固执的等着他,又是如此的固执看着他,又是如此的固执,明明知道他有可能不会心软。切仍旧固执的做着这一切。
一个藏在树上看着树下的人。一个站在树下找着树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