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阿尔萨放下了袖子，“我这个毛病是公开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而且我也不止一次想要脱教了，以前家里都不允许，而且我很清楚，一旦脱教，其他教会恐怕不会再接受我的。”
白隙第一次听说，诧异地道：“为什么？”
“因为不虔诚。”阿尔萨阴郁地道，“如果不能接受身体上的痛苦，怎么能证明虔诚呢？”
“不是有那个证明虔诚的……呃，落下来的小雕像吗？”白隙瞄了眼角落，那里存着一堆奇形怪状的雕像，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那只是祭祀上会出现，平时呢？”阿尔萨摇了摇头，“虔诚必须时时刻刻，永不停歇。”
宗教会有这样的做法倒也不出乎意料之外。
送走阿尔萨子爵，面食教的地契接收工作持续了整整两天，经过实地考察，白隙发现这些地皮太分散了，根本连不起来，再一打听，中间夹杂的地皮所属者很乱，持有最多的是班克斯子爵一家。
看着简陋的手绘地图白隙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今年赶不赶得上春耕。”
“你怎么还在想种地呢？”可班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不是说有位塔主要来找你麻烦了吗？”
“嗯，阿尔萨家的这么说。”白隙漫不经心地道。
“你为什么不害怕？！”可班两只手捏着脸，一付痛苦的表情，“那是位塔主！塔主！”
白隙好奇地道：“你觉得塔主很厉害？”
“当然！那可是掌握了去往新世界钥匙的人！是负责为新世界挑选精英的人！”可班毫不犹豫地道。
白隙发现，关于晋级塔不同阶层不同职业通常都会有不同的看法，从目前来看，越是地位高的似乎越不在意晋级塔所带来的“福利”，反而中下层对于晋级塔颇为向往，只不过了解的信息不太对。
接下来的日子，刻星敦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中，谁也没有找事。城主乔治忙着了解内政，以班克斯为首的大贵族们安份了许多。教会突然做起了缩头乌龟，上街都看不见的信仰行为。白隙就更简单了，利用带来的食物与保暖衣物大肆发动下城区的居民拆迁，废木头全部堆到原本厕所所在地的大坑里，保证那里的火二十四小时不灭，成为了下城区的标志之一。许多人不顾浓烈的臭味聚集过去休憩，在火堆边至少比破房子里好。
两天，臭气就消退得差不多了，在这期间白隙的口罩销售一空，阿尔萨悄悄传了话，班克斯家也偷偷派人来买了。人一多，当然不能再全部接收地契，本着不能降价的原则，黄金、珠宝以及各种超自然用品倒是收到不少，他想去换成粮食，结果到城中打听了一番，发现根本没有店面出售粮食，并不是没有店，而是有店但是关门了。
“冬天怎么可能会有人卖粮食？那和自杀有什么区别？”可班一脸理所当然地道，“您在想什么？”
“刻星敦缺粮吗？”白隙疑惑地道。
“倒也不是很缺。”可班道，“但是谁知道冬天会持续多久，大雪又会下多久，如果一直下呢？总之，冬天必须存粮。”
白隙活动了下，道：“其实我觉得这个冬天还好。”下雪的日子他穿的只是棉袄，活动开了不冷，静下来时也只是稍微感觉不舒服，不至于要死要活的，不得不说，无风的环境令温度体感好了不少，刻星敦选了一块风水宝地。
“您当然不懂种地这种事。”可班一挥手，“总之，别想了，粮店冬天不营业。”他停顿了下，道，“更何况，刻星敦也就那么一家粮店，由一位男爵把持，和班克斯家有姻亲。”
现在种地是不可能的，拆房子倒是上了瘾，下城区的居民们为了一口*命的饭食什么都肯做。他们根本不在乎房子是谁的，能不能拆，总之拿出房子不同的部位就可以换到不同的食物。
“乳酪，我记得这个发音。”通往大坑的路上，几个孩子拖着一根足以当梁的巨大木头在雪上滑行，吱吱喳喳地聊着天，“好吃！非常好吃！”
“那我今天也要换乳酪。”另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换不了，昨天换光了。”开始说话的孩子哈哈大笑起来。
更小的孩子生气地扔掉了手里的梁木，立刻惹起了一片混乱，好不容易重新拖起木头后有孩子叫起来：“你们看天上！”
例行调整作息，明天上班！
已经都快成惯例了……人为什么总是要一遍一遍去做徒劳的事呢，明知道调整不过来……希望明天能八点更新吧……要不早上五点起床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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