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收起手机,抬手揪起何奈的头发让他被迫仰起头,轻轻拍了拍何奈的脸颊,不疼,却极其侮辱。
药物的折磨已经让何奈的脑子已经混淆,他的脸颊极红,望着林乔,唇张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喉咙的灼烧感恨不得让他在此刻死去,林乔的脸已经虚幻。
汽车引擎声响起,何奈的眼泪猝不及防掉了下来,手指蜷缩起来。
耳边似乎响起佣人一声一声的。
“先生。”
“先生好。”
“先生回来了。”
“先生。”
先生…
先生……
何奈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正在逼近他,他抬起头,只见男人高大笔挺的身形,锃亮的鳄鱼皮鞋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一步步走向林乔,伸手抱住林乔。
“……”
先生。
何奈痛苦的看向傅君,喉咙被火灼烧,即使他用力扯着嗓子也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他听着林乔在先生面前辩解,他的解释即虚伪又虚假,可偏偏,先生是愿意相信的。
何奈爬到傅君面前,伸手拽了拽他的裤脚,一张脸已经被泪水模糊,他摇着头,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张着唇,费力的扯着嗓子:“先——先——生——”
傅君的脸阴云密布,他抬起林乔的脸,盯着他明显被打的泛红的脸,眉头蹙起,抬眸看向书房里被墨水泼洒的画像,视线落在何奈手里紧紧攥着已经破烂的明信片,怒火在眼中腾起,犹如一条吐着蛇信子翻腾的火蛇,似要把整个书房都烧成灰烬,而面前的何奈,则是这条火蛇最先烧到的人。
林乔假惺惺的藏在傅君的怀里掉了几滴眼泪,委屈的道:“我只是让他帮我一起打扫书房,但他刚上来就说画上的人是他,我们起了点争执,他就打了我一巴掌…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回来就看到你给我画的画全被墨水毁了。”
“阿君,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他总是说他是早早…”林乔看向何奈,眉头皱起,手指抓着傅君的衣服,一副受害者模样。
他将整件事说的颠倒黑白,又当着何奈的面在傅君面前添油加醋,掩盖真相。
何奈抬起眼看向傅君,发不出声音,只能不停的摇头,拽着他的裤脚,无力而又苍白的喊着:“不—不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