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傅君修长的手紧扣着他的手,手心贴合在一起,耳边是先生一声又一声的:“早早,你终于回来了,我很想你,早早…”
何奈躺在全是酒液的冷硬地板,感受着先生对他从未有过的温存,眼泪却掉了下来。
酒窖里的先生和在希尔顿的先生是一模一样的,把他当成了早早,所有的热情与爱,都不是给何奈的,而是给早早的。
“……”
何奈伸手抚摸着傅君的脸,小声而又绵缠的道:“先生,我爱你啊。”
往往这个时候,何奈都会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他爱先生,他爱先生,他爱先生。
只有这样,才能挨过一天又一天先生不爱他的日子,只有这样,才能一次一次的缝住破碎不堪的心。
…
何奈咬着牙站起身,只穿了件沾满酒味的衬衣勉强能够遮住身体,他将傅君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走出酒窖。
先生最讨厌的就是宿醉后的一身酒味。?
可以告诉我早早的事吗?
将傅君放到床上,何奈颤着双腿,将他的衣服脱下,又去洗手间将毛巾投热,温柔仔细的将他身体擦拭一遍,为他换上睡衣。
做完这些后,何奈去浴室清理了自己的身体,又走到开放式厨房煮醒酒汤。
先生不喜欢带着酒味睡觉,更不喜欢醉酒后第二天醒来头痛,所以每次喝醉后,何奈都会煮醒酒汤送过去。
“……”
醒酒汤煮好了。
何奈将汤舀进小盅里,走上二楼,将盅放到床头柜,慢慢扶着傅君坐起来。
将勺子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何奈又将醒酒汤喂进傅君的唇里,一勺,一勺,又一勺,傅君不是很配合,何奈就耐心的每次只送进去一点点,撑的手都酸了,小盅里的醒酒汤终于见底。
何奈将傅君放下,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累了一天,他终于也能休息一会。
刚爬上床,躺在傅君身边,明明身体已经累的不能动弹,可脑子却是清醒的,他侧过身,看着傅君的脸,手指轻轻描绘着他的轮廓,纯黑的眼睛里充满着爱意。
那双狭长的眸渐渐睁开。
“……”
何奈心下一紧。
傅君的视线从模糊渐渐变的清晰,他翻过身,用手捏了捏眉心,喉咙像被火烧过一样难受:“水,水…”
何奈连忙下床只穿了件单薄的背心光着两条腿就往外跑,用杯子接了杯水,递到傅君嘴边:“先生,水来了。”
清凉的水滑过喉咙,缓解着干涩的喉,明明头痛欲裂,身体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意识,渐渐清醒。
傅君转过头看向光着两条腿蹲在地上的何奈,捏了捏眉心,道:“你给我喂了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