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王浦脸黑了。
比在场所有人脸更黑的是女魔的脸,她不顾娇娇在旁,愤怒地指着王浦威胁道:“给我改了!”
王浦也是有苦说不出,他委屈巴巴道:“奎墨祛不掉...”
陆白濯的威压还在,娇娇也在一旁虎视眈眈,女魔无法,只能愤愤留下一句:“后面的人你敢画的比这个好试试看。”然后挥袖离场。
当然没有下一个,血誓签约大典被突然叫停。书生和王浦被叫过去跪在陆白濯跟前。
谁都不敢讲话。
这么一会儿时间,陆白濯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了。
王浦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讲什么朦胧美,什么性感诱惑,一定是有人带坏了。这里两个人最有嫌疑,存书又多又杂的书生和身经百战的札岭。
没想到王浦身体健健康康,心理健康却一直没有被关注到。
好在札岭刚和王浦见面,摆脱了嫌疑。
幸运的黑眼圈札岭不知道自己有一天可以因为泄了阳躲过一场更大的祸事。
现在不只是陆白濯,其他人,连娇娇都怀疑上了书生,毕竟他从来都是神神叨叨,像是隐藏了天大的秘密。
书生趴在地上喊冤。
书生好委屈,奎墨被迫充公,现在还被怀疑带坏小孩。
陆白濯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王浦道:“乖,跟我说,书生是不是给你看过什么奇怪的话本。”
王浦自始至终也没理解现下的氛围,只是老实回答:“没有哇,我只是…”
顿了顿,他想想这样讲出来怕被听到,于是站起来,熟练地爬到陆白濯身边,扶着他的耳朵悄悄道:“我就想骗她签血誓,回去跟别的姐姐也宣传一下,签的人越多,为我们所用的人也更多嘛。”
陆白濯眯着眼侧头看了看王浦:“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呀。”
他们呼吸靠的很近,那泪痣就在王浦面前晃。但他心中无愧,也无惧陆白濯的眼光。
这么纯洁的孩子,是我把他想得太坏了。
陆白濯生气地瞪了书生一眼:“你们都把小孩想成什么龌龊的人了。”
书生委屈。明明是你先发难的。
这样无厘头的闹剧耽搁了以后,签约仪式拖到正午才恢复进行。
不过上午还稀稀落落的人群突然变得拥挤。
王浦转头对陆白濯眨了下右眼,意思是:“看,我的言论发酵了吧。”
陆白濯没搭理他。
顺风耳书生一副你不懂的样子:“小傻子,人家懵懂的小姑娘都是来看魔尊大人的。”然后悠闲地挥着玉扇道:“果然还是美人计好使啊。在内靠暮旻,在外靠魔尊!”
王浦没有接他的话,只幽幽回了一句:“冬天用玉扇不冷吗。”
书生被呛。
高台上的陆白濯似乎也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目光,他被盯得浑身难受,第二日便不来了。
这次不用书生的顺风耳,连王浦都能听到人群中的叹息。
签约仪式持续数日,在王浦手抖的犯错下,蕉城女魔的手臂本应该画上的朝气蓬勃的向日葵,被硬生生换成了乌龟标志。
也意味着这可能将是虚危城未来的战符。
陆白濯倒是无所谓,他不在意这些细节。毕竟乌龟符的误画也有他一半的责任。
年关将至,好在蕉城残局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对了兑现庆祝的诺言,陆白濯还得赶回虚危城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