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数数,暮旻、札岭、王浦。
得,又凑上四个人了。
麻将桌上。
“好想一睹娇娇的英勇身姿呀。”听说娇娇两日拿下蕉城的英勇事迹,王浦向往道。
“那是,我家娇娇手持开山斧,英姿飒爽高傲肆意。化做白虎原形又身长数丈,虎啸震天,鸟兽不出。”不愧饱读诗书,书生几句话把场面描绘得有声有色。
“说起来啊小王浦,你的原形我也看见了。先前见你先祖的玳瑁壳以为你多么伟岸呢。”书生促狭的眼睛眨了下,然后伸出自己的拳头,比划道:“结果比这拳头还小。”
好在王浦没有听出他的打趣,只是一本正经道:“先祖是海龟,我们陆龟都比较小。我和小叔同属。”他学着书生的样子,比划出一个拳头,道:“小而精悍。”
说起小叔,暮旻倒是很久没见到了,“你小叔呢?”
“出发前一天,主上突然不开心,不许我带着小叔…”王浦回想起收拾行李那日,还有一些委屈,陆白濯不仅不搭理他的对话,末了还不准他带上小叔。
“我不在的时候虚危城变化挺大啊。”一旁的札岭是苏醒后刚和王浦认识,没办法介入他们的话题,有些吃味地说。
“那是,你不在的时候,你自己身体变化也挺大的。”暮旻怼起札岭毫不留情。
札岭摸着自己的黑眼圈,决定还是保持沉默。
夜里气温骤降,王浦近来被陆白濯养尊处优,真是半点寒冷也受不住。
离开陆白濯的第一夜,王浦辗转反侧好久以后,最终还是决定拖着被子去找陆白濯。
正靠在床榻假寐的陆白濯:“……”
十四岁还不能自己睡觉吗?
王浦拖着被子站在床榻边,也有些不好意思道:“主上留给脚踏给我睡就行,离你太远,我怕要冬眠了。”
好一个冬眠威胁。
但王浦留在身边真的很吵,陆白濯沉默。
王浦于是又往后退了一步,道:“我再远一点,这里可以吗?”
第一次见到总想把自己往火坑推的人。
罢了。
“不准吵闹。”陆白濯还是选择让了一步。
王浦开开心心原地打起地铺。
他捏着被角,双手往上一挥,小翠碎花棉便被推展开来。然后熟练地钻进去,再在被子上打个滚,小小个子就被严严实实裹住了。
离陆白濯很近的地面都是暖和的,他就是一个移动的暖炉。
暖和起来的王浦突然不困了,他躺在地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只左右摇着小腿,道:“主上,我今天又想了想,咱们血誓应该在固定地方做个符号,这样看起来比较有纪律一点。您说呢?”
又来了。“嗯。”
“用什么符号比较好?”王浦绞尽脑汁想着,眼睛在黑夜中发着精光道:“向日葵怎么样?象征着朝阳和虚危城光明的未来!”
随便吧。“好。”
“不过您的血被奎墨淡化了,还能长期有效吗?”说着说着王浦又想得更多了,真是思虑过重。
好烦他。“不能。”
“这可怎么办…十年能保持吗?”王浦有些着急了,看来血誓还有很多问题亟待完善。
快想个办法堵住他的嘴。“到期续签。”
“唉,也只能这样了。”这样也可行,就是比较浪费陆白濯的血,心疼他。
“这血誓签在哪里呀,要不就都画在手臂上吧,以后打架一撸袖子大家就知道是自己人了…”解决了一个问题,就有更多的问题等着王浦了。
王浦还在喋喋不休。
陆白濯突然生出一股悔意,当初就不该让他知道血誓这件事。
“王血誓,你再多说一个字,我让你成烤乌龟。”
“那…”
王浦还没说,陆白濯直接打断他:“想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