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就去楼下听书。”
就在茶楼一进门能瞧见的地方,有个简单的说书台子。台上放着一块醒目,一壶茶水。
早上的时候便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一边吃着早点,一边听那说书先生讲故事。
萧程玉与苏如令下楼之时,台前的说书先生说的兴致正起:“说起那南山上的盗匪当初真是猖狂,尖人掳掠,无恶不作,不过自从那竹大侠以一人之力剿灭匪寨之后,那南山可就立刻大变样了。
原是有位富甲一方的育药货商花重金找人在那建了一座大宅子,叫五味居。
这宅子临山环水,风景别致,这育药商也是一个乐善好施之人,经常会救治一些有困难的过往行人……”
行走江湖惯了,有关这南山上的无味居的事,苏如令早就已经在别处、听别人讲过百八十回了。
“早些时候,我还见过那育药商,不过看着怪吓人的。”苏如令小声对萧程玉道。
“如何吓人?”萧程玉问。
“说不上来,就是一眼见到时觉得那人不像是救人的,而像是找人讨债的。”苏如令说着,下意思的打了个寒颤:“不过那人还真是有些本事,救得了人。”
“原来如此。”
“这里没什么意思,我们出去看看吧。”苏如令道,随后出了茶楼。
身后那说书先生这会儿还在说着五味居的故事,紧张而又逗趣,大家是听得津津有味。
出了茶楼,苏如令与萧程玉又沿着这条长街闲逛了一番。
昨夜他们来的急,夜市街虽然热闹但还是有没出的摊子,这会天亮起来,比昨日更热闹了。好吃好玩,让人眼花缭乱。
街上行人往来,远远就听到前方有两人在吵嘴。
“哪里来的人!兜里没钱还想和我们珑烟姑娘喝茶!走走走!”其中一个是老鸨模样的人,带着两个随身的小厮,在往外赶着一个人。
那人还没开口,就让苏如令双眼一亮,拉着身边的萧程玉。暗想其一件深紫色的衣裳,还带着一把短剑,不是竹离还能是谁!
之后,就听的竹离不耐烦道:“你这老鸨,你们姑娘拿了我的东西,我进去拿回来还不成!”
老鸨腰身一扭,伸手一只指头指着竹离:“像你这样的人,老娘我见得多了!说我们珑烟姑娘拿了你的东西,证据,证据呢?”
竹离顶着风头上前:“证据?证据都在你们珑烟姑娘的手里呢,你把她给我叫出来。”
“你让我叫,我就叫?这怎么行,想见我们姑娘,那就得交钱!”老鸨又一伸手掌。
竹离理论不过他们,又不能动手,顿时一身的委屈,咬牙切齿:“交多少?”
老鸨将掌心一竖:“至少这个数。”
“开什么玩笑,你怎么不去抢呢!我全身上下就五个铜板!”
“五个铜板?用来打发叫花子吧,滚滚滚。”
对峙又陷入了僵局,那老鸨是说什么都不想让竹离进去。
竹离十分无奈,又十分气愤,一回头意外瞧见了苏如令和萧程玉,顿时面色一喜。
眼见着竹离向他们过来的时候,萧程玉还是第一次感到些许的惊恐的沉下了一口气。
“两位,身上有没有带钱啊?”果不其然,竹离问。
苏如令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眼身旁的萧程玉。
萧程玉摸了摸自己身上,就一锭银子。子询身上也许有更多,不过他此时不在这里。
“那可糟了。”竹离一模脑袋,回头看到老鸨已经进了那楼,但两个小厮还是在门外守着。
苏如令瞧着,不禁问:“竹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之前不去找那姑娘了吗?怎么这会在这和人吵上了?”
“哎,别提了。那姑娘就是这楼里的人,我跟着出来以后是和她说了两句,但没想到她拿了我的东西就回去了。我想去要,却被这老鸨挡在了门外,让我一定要花钱才能进去。你们说,过不过分。”
“过分。”苏如令毫不犹豫的表示赞同:“说起来,她拿了竹离大哥你什么东西?”
“一个玉扳指,我娘留给我的,说是留给我媳妇的。那可是我全身上下最贵的东西了,比我的命还贵。”竹离道。
“哦。”苏如令了然。
片刻,萧程玉瞧见他看了他一眼,然后摸了摸怀里,摸出一块玉,就是那天他送他的那块玉。
萧程玉明白他的意思了,于是点了点头。
“我虽然没有钱,但我有这个。”苏如令道,然后把玉佩往竹离手里一放:“够不够!”
“够。”竹离拿在手里对着太阳瞧了瞧那光泽:“而且不止啊!这你哪来的?”
“你程二爷给的。”苏如令一脸自豪。
“谢二爷。”竹离握着玉佩道了声谢,然后就转身去那楼里找老鸨和珑烟姑娘了。
这竹离还真是……萧程玉不禁摇头一脸无奈。
刘子荀这时不知从哪里出现,走到了他身边:“公子,我看那扳指,可不值这个价。”
“那玉佩,也不值这个价。”萧程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