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被杨晏清话里的内容瞬间收回到脑子里。
“先生这是想要王府的管家权?”萧景赫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的低头。
不论是他还是杨晏清,在这段相处关系中都维系着平衡不去过多干涉对方的朝政私事,文奕朗对他而言更是不仅仅只代表一个管家,结果没想到继上次的锦衣卫入王府后,杨晏清再度向他伸出了试探的触角。
或许不是试探——萧景赫面无表情地感受着指腹手腕传来的细腻触感——这分明是志在必得。
忍无可忍地攥住杨晏清的手,萧景赫从牙齿间挤出话来:“先生这回想用什么换?”
杨晏清动了动身子,勾唇轻笑:“王爷可要忍着些,别太欺负我~
萧景赫被气笑了,从成亲到现在,被欺负的明明都是他,但是现在他要是敢这么说,估计怀里的狐狸也敢下狠手来一爪子,到时候吃痛的还是他。
“好好说话,别闹。”萧景赫凑到杨晏清的后颈处深呼吸努力平复躁动的心思,其实就算是杨晏清愿意,他也是不敢碰这人的。
其实这么多年来萧景赫沉迷沙场并非一味只为心中大业或者家族渊源,更多的是他沉迷于战场厮杀带来的精神上的快|感,其实他并不厌恶惧怕血腥味,而是正好相反,那种血腥味会让他无比兴奋甚至沉迷之时会短时间失去意识凭借着本能厮杀。
当年在青州边关时蒋青就曾经被他打成重伤两个月没能下床。
在抱着杨晏清的时候,萧景赫也常常能够感觉到那种濒临失控的沉溺感,但是他却不敢放任自己更进一步就此沉沦在欲念中——这么一副文文弱弱的身子骨,他怎么舍得?
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是啊,我是想和王爷说话。”杨晏清道,“可是看样子,王爷的东西却是很想同我说话呢。”
“你……”萧景赫无力地闭眼,“先生这张嘴,就不能消停一点?”
也不是不可以。
杨晏清从袖子里抽出素绢一点点塞进萧景赫的掌心,稍稍转过身抬头看着萧景赫:“我用这件东西换,好不好?”
萧景赫被塞了满手的素绢,低头看了眼明显上面写了字迹的素绢,想起上次杨晏清一张素绢就牵出来一桩大案搅的身周风风雨雨,萧景赫都有些发憷这张素绢上的内容。
然而打开后随着萧景赫的视线扫过素绢上的内容,他眼中的轻松愉悦一点点隐去,逐渐变得幽深可怖,两人身周的气场也由暧昧转为森冷。
今日也是在萧景赫忍耐点上疯狂蹦跶的杨晏清不以为忤地晃了晃萧景赫的手腕,问他:“怎么样,够不够换一个文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