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栖还知道自己现在有求于人,语气也放得格外轻软。
但他不知道,再这样的场合,这样的语气,不仅不会让人勾起温柔的心疼爱惜,反而容易更进一步地唤醒眼前人原本隐蔽地深藏在心底的占有欲。
傅君同也不例外。
他脑海里似是有千种情态万般想法呼啸而过,纷乱的想法复杂地像线团一样难以理清,却最终因为害怕吓到眼前人,只能生生地拉平成一条直线,强迫自己隐忍下来。
偏偏那人还不知收敛,声音一遍一遍地在耳边重复响起:“可不可以嘛,放下好不好。”
无边妄念,欲壑难填。
傅君同猛地俯身,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很近。
韩栖整个人都陷入进了宽大的椅子内。
原本这张椅子是专门用来给韩栖用的,比起一般的椅子更宽大,也更柔软,怕他坐久了会累,甚至还特意安上了一个柔软的靠垫。
韩栖很喜欢这张椅子,甚至没事了也会过来坐坐,但是现在,这张柔软舒适的,让他分外喜爱的椅子,如今却变成了禁/锢住他的工具。
他无处使力,无处借力,只能任由傅君同以一种强势的姿态,把他按在椅子上。
靠垫拦住了他往后倒去的身体,也截断了他逃跑的余地。
避无可避。
韩栖现在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
这份危机感让他下意识的复又扬起一个微笑来:
“傅哥,怎么了吗?”
没有人回答。
韩栖此刻开始后悔。
他就应该早在第一天背着傅君同加班的时候,就应该意识到,早晚有一天会翻车,他就不应该在一开始没被发现的时候,就抱着这样一份侥幸心理,以为能一直瞒天过海。
起码要想一想,翻车了该怎么办。
要是早就有准备,也不至于现在落到一个如此被动的境地里。
但他没有别的办法了,像每一个犯错的人被最亲密的人抓包时的反应一样,他就只能作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可怜而无辜中带着一点点讨好地对面前的人笑着,以期能被放过。
可惜并没有,他的想法落空了。
傅君同早在刚进来的时候,就做了充足的准备。
被蒙住了的眼睛,让这个笑容该表达出来的情感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