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栖推了推傅君同,“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没成想,一贯以来都很好说话,甚至于今天就连喝醉了也他说回家就回家的傅君同,在听到他说话之后,不但没有理他,反而还换了个姿势,腾出手来把他的头往自己胸膛上摁了摁,随机才继续恢复到原来的姿势继续抱着他出门。
傅君同不听,韩栖也不敢挣扎。万一本来没事的,但他一挣扎反而让傅君同没抱住,那可就真完蛋了。
他生无可恋的把脸朝向傅君同的怀里,只露出一个后脑勺。
只要看不见,就不会有悲伤。
不过傅君同虽说看似醉的很厉害,步子却很稳,几乎没有什么颠簸。
如果忽略前台小姐姐的目光和身后杜柯的眼神的话,那还是相当完美的。
一路上有惊无险地上了车。
杜柯没有喝酒,车是杜柯开的。
傅君同把他抱上车之后,又再度安分了下来,只是抓着韩栖的手不松开。
或许是刚刚野了一把,怕韩栖生气,所以他全程低着头,一声不吭。
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总感觉有点委屈巴巴。
韩栖就算有心生气,但见到傅君同这么低着头,活像做错了事情认错的狗勾。
心里的火还没怎么烧起来,就被扑灭了。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没有把自己的手从傅君同手里抽出来。
没成想傅君同直接变本加厉,转抓为摸。轻柔的动作不会带来不适,只会让人觉得痒。
韩栖又刚好怕痒,他抽了下手没抽动,瞪两眼傅君同他又完全不怕。
韩栖没办法了,只能出声遏止:“别动了。”
不过跟醉鬼说话显然没有太大的作用。傅君同倒是不动他的手了,他的战场已经转移到了手腕,特别是手腕上突出来的一小颗腕骨。
“好看。”傅君同手上动作不停,眼睛却一直看着韩栖,也不知道在说谁。
韩栖被他看得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偏过头去不看他。
傅君同也不恼,他反复抚摸揉搓腕骨上面那层薄薄的皮肉,一直到它有些轻微泛红。
不过好在这里神经不密集,不会痒,韩栖也就任他去了。
杜柯虽然人在驾驶座,但是后座发生了什么他基本一清二楚。
他真的好想提示一声,车上没有挡板,后座干什么,他看得不要太清楚。
但又觉得这种情况下自己不该出声,这本来就是个电灯泡了,再说话就真的要变成日光灯了。
他看了看后面,又看了看孑然一身的自己,感受到了单身狗的孤独。